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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骄傲地拍了拍自己胸膛:“我身体很健康!”
克劳斯先生有些头痛。
他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没有办法。
克劳斯将话题重新绕回去:“学校提供的公寓不一定能申请成功。”
“那也没事,您不用担心这个,”
景玉安慰他,“曼海姆那边房租其实还可以,不会太高,就算自己租房子的话,找个不错的公寓,每个月顶多700欧。”
克劳斯称赞她:“不错,甜心,你已经不是那个会找我要1欧水钱的女孩,你现在已经不会将700欧放在眼中。
不错,很棒,聪明的女孩。”
他一句话中连续使用三个夸奖词汇。
景玉坦然地接受他的赞美:“谢谢您的夸奖。”
克劳斯又进行了一次缓慢的深呼吸。
景玉体贴地问他:“先生,您不舒服吗?”
克劳斯说:“是的。”
景玉又问:“需要叫医生吗?我做什么可以让你舒服点?”
克劳斯看她:“你可以短暂安静两分钟吗?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抱着我。”
景玉很温柔地靠近,抱了抱他。
她还亲亲,贴贴。
刚才景玉控制不住咬破克劳斯先生的胸,她为此感到抱歉,但宽容的克劳斯先生显然并不会在意她造成的这点小小伤害。
和先生比起来,她的体型的确有些偏小,脸贴在他胸膛上,额头抵着,伸手拥抱他。
景玉很喜欢他的胸肌,此刻埋头在上面,手指贴着,有种奇怪的的安全感。
温暖,以及短暂的宁静。
克劳斯什么都没有说,他保持沉默,摸摸她的黑色头发。
红宝石戒指孤零零地落在枕头下面,把床单压出褶皱,只是现在并没有人在意。
景玉在心里面噼里啪啦地数着时间过了两分钟,贴在克劳斯的胸膛上亲了亲。
她轻声说:“先生,您听说过一句话吗?聚散无常,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缘分。”
克劳斯低头,难得从景玉口中听到这种飘渺而又哲学的话题:“嗯?”
向来只谈钱钱钱、眼睛中只有金子的守财小龙,如今居然会谈论这种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谈这种带着些淡淡悲伤的虚无。
这可真是令人感到十分意外。
“就像我们,”
景玉感叹一声:“先生,以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您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无缘’,但是啊——”
克劳斯低头看她。
他在等景玉的这个“但是”
。
景玉说:“但是,只要您肯花钱,我们就有缘。”
克劳斯重新把她的脑袋按回自己胸膛:“甜心,你可以继续沉默两分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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