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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大人请看,窝罗翁旗阵右侧,便是葡萄牙兵的方阵,此辈善于用长矛、用火器。”
“暹罗军每战,必先以火炮轰击敌阵,而后战象突击,待敌阵混乱、奔溃之时,火枪兵上前以火枪攒射,而刀枪兵随后杀上前。
如果敌军也有战象的话,便是战象互相厮杀,火枪手上前。”
听完了暹罗军惯用的战术,王宝笑了起来,“咱们这大半年,除了对付那些野人寨子,还有真腊的豆腐兵,真正的硬仗几乎没有打过,只顾的行军了,大家今日便放开手脚,大杀一场,也省的近卫营、水师的那些家伙笑话咱们凤凰营只会行军发财,不能打硬仗!”
自从在顺化城下王宝领受了任务,挥师征讨真腊以来,几乎所到之处,真腊地方守军一触即溃,抓到了俘虏和献城投降的官员了解才得知,这些年,真腊一直是处于被暹罗、被阮家轮番虐待的地步,官员、士卒早就习惯了秦来降秦楚来降楚的日子,拼死抵抗?对不起,凭什么?!
这样的攻势一直延续到了金边城下。
金边是一座古都,全国最大的城市。
它位于四臂湾西岸,四臂湾是上湄公河、下湄公河、洞里萨河和巴沙河汇合处,这四条河流在这里汇聚成一片宽广的水面,又像四支巨大的手臂伸向远方。
柬埔寨人称这片水面为“四面河”
,当地华侨给它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叫“四臂湾”
。
当时华侨称之为“金奔”
,在广东话里,“奔”
和“边”
发音十分接近,久而久之,金奔在华语中演变成“金边”
,一直沿用至今。
原本以为在金边城下,可以大干一场,不料想,远远地就看到了在海湾上停泊着南中水师的舰队,为首的一条船头上赫然一个黄金白银铸成的虎头,正是张小虎的水师玄武营前营。
张小虎给王宝带来了补给的弹药和一千新兵,两个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家伙,便水陆并进,一举攻克金边,可怜真腊王室,连金银细软都来不及收拾,便被凤凰营的士兵俘获,被张小虎以礼相待的送到河静去叩见李守汉去了。
真腊人称富贵真腊,王城中的殿堂庙宇,往往都是饰以金璧,铺银为砖。
最是奢华不过。
且又有“妇女易得,屋室易办,器用易足,买卖易为”
的说法,入城不到两天,军营中便是妇女出入,士兵酗酒,军纪隐然有废弛迹象。
这样可不行!
看着那些不久前还是悍勇无匹的小伙子,转眼间成了脂粉堆里打滚的英雄,王宝和张小虎当机立断,引兵退出金边,派人北上请守汉派人前来接管此地,王宝引兵西去,扫荡真腊各地。
几场小规模战斗下来,大大小小的寨子被拔掉了十几个,凤凰营的战士也恢复到了攻克金边之前的状态。
但是,在继续作战过程中,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很多苗人村寨,得知眼前的这支明国大军的主将是苗家人,军官、士卒中也有很多的苗家人,立刻前来投军,要求在军前出力报效,只要能够将我们一起纳入凤凰营即可。
提出同样要求的,还有诸如景颇人等等。
理由也是竟然一样,“你们营中,有我景颇人(佤人等等)如何我等不能从军?如何我们便要两样对待?”
这该如何是好?
留下,最简单不过,而且,对于征讨地方也有大用场。
但是,军饷、武器从何而来?不留,一来兵力不足,二来伤了同族的心。
“南征路上,有愿意归附者,可编为外营,所需武器军饷,暂行在缴获中开支。
待经过检验,确有战功后,再行正式编练为军。”
得到了守汉的允准,王宝便大胆的收容使用这些部族兵以壮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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