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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了周氏,岳肃回到后宅,脱下官服,干起了老本行。
刨子、凿子、锯这些家伙,在他的手中跟活了一样,将木料截的整齐、光亮。
阮傲月和梅儿在一边看的是莫名其妙,这位县太爷怎么还有这种嗜好,会做木工。
“你这是要做些什么?”
阮傲月忍不住出声问道。
现在父母不在身边,也不用再口称夫君这么肉麻了。
“你刚刚进门,家里连件新家具也没有,实在是有点不像样子,我准备给你制作两件。”
岳肃一边低头做活,一边回答。
得了岳肃的回答,阮傲月不由白了梅儿一眼,低声道:“就怪你昨夜多嘴。”
梅儿委屈地垂下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谁知道老爷会自己动手。”
岳肃的手段是相当了得,一上午功夫,已经将梳妆台的形状做好,然后拿来油漆,亲自刷漆。
他做的家具,完全古典与现代美的结合,外观极是雅致,而且还使用,看的二人是瞠目结舌,心中暗想,就算是找最好的木匠师傅来做,也未必能做的这么好。
特别是阮傲月,完全呆住了,“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款式的梳妆台。”
那个年头玻璃镜子刚从海外传来,价格昂贵不说,而且市面上也少见。
岳肃只好拿铜镜代替。
望着自己的成就,岳肃不禁再次回忆起往事,这个梳妆台,他和黎兰曾在家具城看到,是一个仿古的作品,二人原本打算等到结婚的时候购买,结果出了那桩事。
今天要给阮傲月制造家具,不由得想起这个梳妆台,凭着记忆,和现在的木工手段,他终于做出一个八成相似的。
快到晌午,阮傲月和梅儿要去做饭,岳肃知道她二人的水平,连忙喊来铁虬,让铁虬同去,也算是现场指导。
阮傲月可是夫人,铁虬是知道规矩的,哪能让她下厨房,只拽着梅儿前去。
岳肃仍旧继续做活,这次他准备做一个沙发床,天天晚上打地铺,谁能受得了。
看到岳肃打造出现代的家俬,阮傲月是越来越迷茫。
几天下来,岳肃又打造出十几个沙发,两个衣柜,以及茶几、桌子。
新婚的家具基本上齐了,梅儿在铁虬的指导下,饭菜做的也有点模样。
这天上午,岳肃在后衙批阅公文,正看着,有差役禀报,童胄和殷柱回来了。
他连忙让二人进来,估计他俩应该是查到些线索。
果然,殷柱带来了新的消息。
“大人,小人这几天奉命同童捕头曰以继夜、明里暗里在毕家周边盯着,没见到一个人进出,也不见周氏出门。
昨夜小人着急,使出夜行功夫,跳上毕家房顶偷听。
先是听到周氏同她婆婆叫骂一阵,抱怨她将大人领回家中。
后来听到那哑女在房中叫了一声,周氏听见,又是开骂。
说小贱货,又造反了,老鼠吵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跟着,就听‘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当时小人有点疑惑,她女儿虽是个哑巴,也不至于见到老鼠就大叫起来。
小人只好伏在屋顶细听,好像里面有男人说话,当下将房瓦揭去,望下细看,却不见什么形迹。
伏到四更时分,小人又听到男女做那勾当的声音,想来定有歼夫。
于是回去通知童捕头,我二人决定,还是先回来禀告大人。”
听完殷柱的话,岳肃料想周氏房中定有暗道。
但皇明镇毕竟是小乡镇,谁家能费劲去挖一条暗道,能干出这工程的门户,想必也看不上周氏这个寡妇。
随即断定,暗道通往的人家必在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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