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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虬心计不算太多,姓格比较直爽,见有人敢对岳肃无礼,马上就恼了。
岳肃见他举起鞭子,怕他在此闹事,影响微服私访的初衷,忙制止道:“铁虬,休得无理,赶紧将鞭子放下。”
“是。”
铁虬很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缓缓将皮鞭放下。
对面的汉子看到这一幕,不屑地一笑,哼了一声,说道:“算你们识相,爷看得出你们是有点身份的人,但这又能怎样,在松桃县的地盘上,还容不得你们耍威风。
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得交这个过桥税。
小子,你过不过桥,过的话赶紧交钱,不过的话,别当着后面人的路!”
“既然来了,当然要过,还请这位爷帮忙算算,我们一共要交多钱。”
岳肃平和地道。
嘴上这么说,心中已然打定主意,等回到铜仁,看我怎么治你们。
汉子抬眼望了一下,大声问道:“车里还有人么?”
“有三个。”
岳肃如实答道。
“十三个人,十一匹马,一辆车,一共七十八文。”
没想到这汉子虽然粗鲁,算数的水平还算不错,很快说出了数字。
岳肃心想,“一辆马车,有马有车合起来就是十二文,这家伙还真会算。
我们这些人过个桥就要七十八文,一天从这桥经过的人不在少数,算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只是不知道这收过桥税法子是谁想的。”
让铁虬付了过桥税,岳肃问道:“这位爷,兄弟想打听一下,这过桥税可是县衙让收的?”
“这是你打听的么,交了钱赶紧过钱,别在这碍事!”
汉子说完,闪到一边。
岳肃点点头,打马过桥。
沈傲月在一旁撇嘴哼道:“堂堂一府之尊竟然甘心被一伙地痞敲诈,若是我以前……”
“你以前不过是个富家大小姐,若不是跟着本相公出门,长得这么漂亮早被人给拐卖了。
“岳肃不屑地道,随后又补充一句“要知道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
下桥之后,看到前面有一老者,拄着拐杖蹒跚而行,肩上还背了个褡裢。
岳肃先前见过这老者过桥,催马赶了上去,到老者身边,翻身下马,礼貌地道:“这位老伯有礼了。”
老者见岳肃骑马,知道是有钱人,但没想到这人如此彬彬有礼,跟他说话还能下马。
老者脸上露出和蔼地微笑,说道:“这位公子您多礼了,不知叫老汉有什么事?”
“敢问老伯可是本地人氏?”
岳肃礼貌地道。
“老汉是前面五里外大王村人氏,儿子松桃城内做点小买卖,前些曰子来了书信,说在城里买了房子,让我去养老。
他买卖忙脱不开身,故我一个人自行赶去。”
“哦。”
岳肃点点头,说道“在下是外乡人,到此专门访友,适才过桥,却被索要过桥税,这几个钱倒不算什么,但心中甚是纳闷。
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去过不少地方,还从没见过有这等事,故此想请教一二。
不知老伯可否知晓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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