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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测的老农走后,陈星疑惑地问:“真的能算这么准?”
“准个屁!”
师父骂了一句,“你叫人家不要找,万一你算错了,没人送牛回来,他在家等丢了牛怎么办,你赔他吗?你不能照着卦里面的结论来说,要叫他马上往东边去找,迟了就可能把人家的菜吃掉了,咳咳……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圆滑一点,说话不能太绝对,要留下回旋的余地。”
“是,是,我记住了。”
我急忙认错,但心里却有些不服。
师父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说出来才能显示你断卦的准确性,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断得百分百准确是收一次卦金,大体说准也是收一次卦金,说得太绝对了万一失误,不仅砸了自己的招牌还害别人失去了机会,这损失有多大?”
我连连应诺,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这就是老人的智慧和圆滑。
因为不可能每一次都算准,所以即使真有本事的人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对,能含糊的地方尽量含糊,比如我的曾师祖就没有对蛇肠谷的人直接说结果,而是留下谜语。
这些都是神棍生存基本法则,我本来也是知道的,但我还没办法时刻做到奸猾不留痕迹。
我们边吃边聊,听我两个师父吹牛皮讲故事,不到半个小时老农又进来了,一路叫道:“神算,神算啊!
我出门没走几步,章雄那小子就牵着牛来了,说我的牛吃了他的菜,要我赔一百块。
你们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敲我竹杠嘛,没办法只能给他了!
老周啊,你干了一辈子,还没你徒弟厉害……”
众人面面相觑,一方面惊叹我推算的准确性,另一方面也对师父的话产生了怀疑,要不是说得这么绝对,又怎能显示出过硬的本事?
老农连连称谢,送了两斤蜜枣走了,乡下请阴阳先生做点小事,一般就送两近冰糖或蜜枣,或者请你吃一顿饭,略表心意就行了。
师父不仅没有表扬我,还给我泼冷水:“算准一两次没什么大不了,先不要得意。
初学的人一般都很容易算准的,以后顾虑多了,就未必能算准了,所以要保持心态,不能自傲自足……”
当师父的一般都这样,大家都能理解。
陈星更是满脸欢喜,原先她还有些担忧我没当教师了,也没其他工作,以后没有稳定收入,现在彻底放心了,我有这样神奇的本事,想赚钱轻而易举。
再聊了一会儿,师父、老林、吴章雅都走了,我和我妈开始头痛怎么安排床位。
叫林梅换地方有些说不出口,叫陈星跟我母亲睡也不太好,叫林梅和陈星睡更不妥,当然我现在也不方便与陈星同睡。
林梅一直都很从容淡定,什么都不计较,但是关于睡觉这件事,她虽然知道我很为难,也不开口,绝对不让步,大概是担心陈星晚上会跑到我的床上去睡吧?
最后很悲惨,林梅还是睡我的床,陈星睡客房,我在楼上打地铺。
反正夏天好解决,铺上草席,放一张毛毯就解决了,但没有额外的蚊帐了,二楼比较空荡,点蚊香效果也不太好,不知夜来拍打声,蚊子死多少。
我无所谓,倒是小雪开始唉声叹气了:“唉,真是的,一个还没有搞定,又来了一个,脸皮厚,心机又深,娶她还不如娶林梅。”
我没理它,小雪又说:“你真不该找你师父算卦,还有可能他算的根本不准,陈星只是刚好今天来了。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会接受她呢?”
我没好气道:“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是当年你乱来,会有今天吗?你没有亲人朋友,可以独来独往,为所欲为,可是我有家庭,有亲人,我要顾及别人的生存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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