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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宅子里,年岁相当,又有如此气度,还敢牵一匹马就往后门走的人,约莫也不多。”
“儿是阮二娘,儿也记得你的名姓。
却不知嵇郎君来寻儿,所为何事?”
流珠卷着缰绳,抬起柳眉,朗声问道。
这巷子偏僻得很,倒比在屋里头说话,还要方便些。
嵇庭开门见山,压低声音,温声道:“我早有耳闻,说是二娘虽是国公府的亲生女,可却与国公有隙,早年间亦受了不少打压,嫁人之后,也没少和国公府对着干,而二娘夫君之死……似乎和国公府也有些牵扯,这才冒冒然地找了过来。
二娘既然知道我的名姓,大概也能猜到我来此所为何事。
却不知二娘,能否将我,安排到国公府内?”
流珠弯唇一笑,道:“你想要做甚事?儿帮了你,又能得着甚好处?你又能立下甚保证?”
嵇庭神情平整,回答道:“伺机而动,甘舍性命。
若是败露,绝不牵扯二娘。
我若能抱得此仇,二娘约莫也能快活些,行事也当方便些。
至于保证……我以性命担保。
那冯氏逼我阿姐上吊自杀,又害我爹娘惨死公堂,所为不过大几千两银子。
我就是赌上我的命,也要让她得着教训。”
“伺机而动,是怎么一回动法儿?你这仇,又要怎么报?”
流珠手儿轻抚骏马,略略抬眼,沉声细问。
“单单是手起刀落,那我就是赔了。
这起买卖,我要彻彻底底地算,按那国公夫人的法子算。”
嵇庭眯起眼来,凛声低低说道。
“为奴也甘心?”
流珠又挑起细眉,问道。
嵇庭先是拱手一拜,笑道:“二娘这么说,那多半就是答应了。
只要二娘能让我进得国公府,我总有出头的法子,不会再劳动二娘一丝一毫。
二娘,且等着看我的本事罢。”
流珠定定地望着他,又忆起傅辛所说,战事在即,约莫等不到棉花成熟,就要开战,那便是不到十月。
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五个月了。
再忆起傅辛意味深长,说的那徐徐图之的道理,流珠合了合眼儿,复又睁了开来,握紧了那缰绳,暗自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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