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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肯定?”
“很简单,若只是虚张声势,他定然会让将军大张旗鼓回转江都,统领骁果精锐开始厉兵秣马,摆出进军洛阳的姿态。”
秦公叹了口气,指着桌上密旨道:“而现在将军被秘令镇守洛阳,虽名义上节制四卫,以应对即将出现的世家叛乱,可实际上手中却无兵权,反而被四卫和荡浊死士监视……”
“你的意思是杨广对我生出了猜忌?”
“将军回来的时间太过凑巧,前脚才到洛阳,后脚便生出重阳夜宴这种大规模刺杀,以杨广多疑性子,对你生出些许怀疑实属正常。”
秦公捻着胡须,目光沉重道:“而也就是因为如此,老朽才断定杨广所谋镇压,绝非只是口上说说,否则他根本不用冒着让将军心生芥蒂的风险,做出如此小心谨慎的安排。”
“那秦公觉得,某该如此应对?”
“没有千年皇权却有千年世家。”
“你的意思是?”
宇文化及眼神一闪,下意识坐直身姿。
“不,宇文阀目前实力,还不足以成事,若贸然支持世家,最终怕只会便宜别人,更何况,三征高丽杨广已败了一阵,以他对世家的恨意,发起狂来拼个鱼死网破,对方未必会占到多少便宜,闹不好还会被咬下块肉来。”
“话虽如此,但若真按杨广所言,在洛阳大肆镇压世家力量,那我宇文阀势必会成为全天下世家的公敌,到时候……”
秦公沉默。
这种情况下,换做谁来都难以做出选择。
要知道,皇权与世家争斗向来残忍血腥,押对了,未必能飞黄腾达,押错了,却绝对是有死无生。
“事到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奇迹出现了。”
秦公幽幽说着,心中却是没有半点指望。
当然,这些事情周成并不知晓,忽悠完李承铉后,他便拽着尉迟恭,来到洛阳城内一处秘密宅院内。
“周兄,你到底想干嘛,跟我说说就不成吗?”
尉迟恭现在已是满脑子问号,恨不得扒开周成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转着怎样念头。
“你马上就知道了。”
周成深吸口气,抓起一叠手稿,开始仔细研读起来,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就在尉迟恭等得实在不耐,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时,周成突然动了。
只见他抓起毛笔,微提着手腕,一勾一画在纸上临摹起来。
他的字迹相当秀丽,乍看上去继续像是女子书出,与先前豪迈风格大相径庭。
“咦,这笔迹和唐家小姐好像?”
尉迟恭先是惊奇,但等他仔细看去,见清内容后,立马目瞪口呆,嘴唇发白。
“周……周兄,你这是……”
“栽赃嫁祸打秋风!”
周成将信纸塞进信封,又伪装出个被撕开的火漆印记,这才手脚麻利的抓起另一份书稿,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头也不抬道:“你有问题吗?”
尉迟恭吞口唾沫,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心中却已打定主意,日后就算是去敢死营打仗,也绝不和眼前这货为敌。
他简直……太他娘的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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