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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儿那道纤细窈窕的背影,纪珩东咬着后槽牙恨恨的想,这能算是报应吗?曾经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人家所以现在他怎么诉真心都是白费?表白不被承认什么的……最他妈闹心了。
临上飞机前,褚穆给纪珩东打了电话,他低头看了眼屏幕就直接递给了褚唯愿,语气凉凉。
“接吧,你哥。”
他手上那道牙印子明晃晃的亮在眼前,就像故意的似的。
褚唯愿悄悄白他一眼,低声下气的接起了电话,哥哥的声音从千里之外传来,无端的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褚穆倒是没说她什么,更没骂她只嘱咐她要听话,回了家千万别和爹妈提起这件事儿以免她遭到什么人身□□。
纪珩东在旁边听的真切,心里冷哼一声,回家?她还有机会回家?想得美。
飞机的座位他俩是挨着的,褚唯愿坐在里侧靠窗。
头等舱这一节没什么人,加在一起也就七八个,纪珩东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折腾有点累的受不了,靠在软座上就困怠的不行,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右手边,身上盖的是他的外套,好像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褚唯愿一直看着窗外天空颜色的变换,无意间一扭头,才发现纪珩东已经轻皱着眉睡着了。
他一只手像是怕她跑了,以一种很难受的姿势搁在了她座位的扶手上。
他里面只有一件衬衣,可能是冷了,微微蜷着头,褚唯愿看的恍神,鬼使神差的就伸手去摸他的脸,从紧促的眉头往下,是他一双阖着的眼睛,他虽然不是那种大眼睛,但是细长的眼形配上那一双内双的眼皮,微微上挑看人的样子是怎么都让人忘不了的,往下是他挺直的鼻梁,两片略抿起的嘴唇,褚唯愿控制不住的闭上眼发抖,指间的温度让她疼的难受,好似他每一个棱角每一个线条,只要触碰,都能让人伤筋动骨。
褚唯愿动作小心的从飞机靠背上窸窸窣窣摸出一个东西,整个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俩人的头顶上开了一盏小小的夜读灯,灯光下,女孩仔细小心的撕开了什么轻轻的贴在男人的手上,然后靠着他才沉沉睡去。
…………
到达北京的时候,纪珩东感动快要哭出来了。
只要脚踩在祖国坚实的大地上他才觉得那种如鱼得水肆无忌惮的感觉都回来了,来接他的助手老远就把墨镜摘下来问旁边的司机,“那是纪总吧?是吧?怎么瞅着……跟逃荒的似的呢?”
说逃荒,是有道理的。
可能是之前在诊所给褚唯愿用的镇静剂让她在飞机上养足了精神,现在精力充沛十足。
只见她跟纪珩东俩个人一路从闸口撕撕扯扯别别扭扭的,纪珩东一只手拽着她怕一个不留神给人跑了,另一只手还得时刻留神着她那个烦人的行李箱子,好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硬生生弄的跟个人贩子似的。
眼瞅着就要出了机场大门,来来往往的旅客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瞟向这两个人,纪珩东被看的恼火,冲着褚唯愿就嚷了一嗓子。
“你老实点!
!
!”
“谁不老实了?”
回了北京褚唯愿胆子也大了起来,用尖细的手指盖抠着他,疼的纪珩东脑仁嗡嗡的。
“你松开我,我要回家。”
她声音清脆洪亮,一双大眼睛水蒙蒙的盯着他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纪珩东和她站在原地彼此气势汹汹的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短促的笑了一下。
“行啊,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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