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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雉实在是个宫中难得的八卦知晓又多胆子又大的侍女,嘴上勉强算虚虚把了个门。
某下说多了捂嘴连道失言,下一刻夜昙换个法子又能继续问出来。
傻得夜昙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宫里活下去,还做了唯一夫人的贴身侍女。
夜昙最后是穿着身艳丽胜血的宫妃红裙赴的宴会。
头上顶着珠宝极多的朝天髻,重得她脖子都要折了。
因为如今不是自己的面容,她也懒得在铜镜中多看新雉如何加钗理鬓,抽空闭目养神默背听来的有用之事——身体不好经常咳嗽的是福王,爱戴梁冠还爱穿宝蓝色的是她那便宜原主子谨王。
还有一位国师徒弟也会在宴上,夜昙急忙打住叫新雉莫在描述,免得自己忍不住啐口唾沫把她吓着。
离光赤瑶那张老脸就是烧成灰她都能记得。
呸!
夜昙刚虚虚往王座给皞帝拜完,软嗓曰了句“臣妾来迟请陛下责罚”
,一移眼就看见那张老脸——年轻些的模样。
离光赤瑶坐在右边第二席,是尊贵的座次。
但却不是最尊贵。
最尊贵的首席是空的。
夜昙便听皞帝问大监:“国师何在?”
“回禀陛下。
国师今晨突发恶疾不能起身,特向您告假。”
夜昙捂嘴表达了一瞬的诧异和心疼。
内心却道:病得好!
徒弟说本公主是灾星,师父也好不到哪去。
这不就把好好的一个司绣女官祸害到宫中看那四方的天和四面的墙,良心何在!
新雉之前道:这云夫人本是谨王身边最好的司绣女官,因为刺绣和染布技艺都出众,在都城小有名气。
偏生皞帝不喜奢华,皇宫绣娘的花里胡哨和富贵式样都入不了他的眼,谨王呈了女官所制衣物上去。
便是皞帝今日所穿的那件绣有暗金线的玄袍,他十分喜爱。
一年前的又一次家宴上,谨王带了女官入宫讨赏,也正是那一日被国师夜观天象说什么红鸾星迫近紫微星,陛下当遇天命之人…这潇洒自在的女官便被谨王送进宫成了个困顿宫廷的夫人。
夜昙:真是作孽啊!
大好的前途和名气,就被这破天命给全弄没了!
所幸皞帝看着还是个温和不为难人的,若是真是个糟老头子,岂不耽误“我”
一生!
新雉又道,陛下之前一直不愿选秀,但对您这天命之人还是看重的,您刚入宫就为了您的名讳改了这宫殿的名字,亲自写了牌匾送来。
夜昙当时才迟迟想起问:“所以我叫什么?”
新雉:“…啊?”
夜昙遮掩道,“我是说,我的名讳能做牌匾,肯定有些说头!
考考你还记不记得这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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