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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言微微张嘴,惊问道:“你怎么弄死它的?我瞧着猪身上没伤口啊!”
“喏,脑门上!”
凌枫活动了一阵才让扭伤的腰好受了些。
刚才骤然听到枪响,凌枫下意识便双腿蓄力要朝一侧移去,哪晓得仓促间忘了肩上正扛着野猪,下半身旁移,上半身又被压着,两下受力不均,腰部瞬间就有种撕裂感,然后身子便倒了下去,几百斤重的野猪又正巧压在身上……
李时言遂将目光转到野猪头部,只见天灵盖的地上赫然凹进去一块,看形状竟和人的手掌相似。
李时言咽了咽口水:“你他妈还是人吗?”
动物的头骨本就坚硬,敲碎倒也不难,寻常人抡圆了大锤差不多都能敲碎。
可要在头骨上形成一个整齐的打击形状,不仅力度要大,出手的速度也必须很快,类似子弹的弹孔。
即便算上野猪冲来时的速度,凌枫出手时的速度估计也不弱于手枪子弹出膛的速度。
更可怕的是,李时言发现这头野猪除了天灵盖之外,浑身没有别的伤口,甚至都没有受伤后躁动、冲撞的痕迹。
这只能说明在凌枫击中野猪的瞬间,这头野猪就已经死透了,那他这一掌的力度可能不仅在天灵盖上形成了一个掌印,估计劲力透内,内脏怕是也裂了……
李时言哪里知道,凌枫乍见野猪的时候也惊得亡魂直冒,他以前听喜欢打猎的朋友说过,在山林里遇上皮糙肉厚的野猪有时甚至比遇上老虎还危险,即便手上有猎枪,不打中十几枪再周旋半小时根本搞不下来。
正因有先入为主的念头,凌枫出手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爆发了浑身的潜能,要让他再重复这惊天一掌,其实也难。
“妈的,以后不能跟你头对头睡了!”
李时言心有余悸道:“万一哪天晚上你抽风,一巴掌拍过来,我脑袋还能在吗?”
“靠!
你不跟他头对头,那他不就得冲着我?”
一听李时言的话,朱逸辰也不干了:“不行!
你也得离我远点!”
“……”
凌枫一言不发地看着二人。
“你们肚子不饿了是吧?”
一直站在边上的陈其伟终于忍不住叫道:“你们不饿,我饿!”
说着便再蹲下身子,扬声道:“过来帮忙把猪弄回去啊!
这么多肉,够吃好久了!”
“哟,这会儿不犯洁癖了?”
王翰文调侃道。
“一边呆着去!”
陈其伟没好气道:“人都要饿死了,还管干不干净?”
“枫子,你力气大,你来!”
五个少年一起上手,使出浑身力气也没把野猪抬起来,朱逸辰便冲凌枫喊道:“刚才一个人扛着都能飞,赶紧带回去,午休时间可不多了!”
“没见我闪了腰吗?”
凌枫没好气道:“有的你吃还使不上劲?”
之所以会有打猎这项传统,除了给受罚的学生一条出路外,其实更多是为了培养学生的野外生存技能。
按照惯例,军训到第二个月,完成基本训练后,诸如实弹射击、野外生存等项目也将随之展开。
这也是今年高二学生破天荒的重复一年军训,否则非得等到第二月教官才会明言能够打猎,一般情况下二中的新生大多会在军训半月后才能从小道消息获知能够打猎这一不成文的规矩。
同时按照规矩,打猎得来的猎物归各自所有,虽说这么大一头野猪在二中军训史上实属罕见,但显然也不看在教官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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