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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着她的心思,却把这正经事都给忘了去,这时才想起来,若是打到人家门上去,我又有什么本事呢?
这般大咧咧地上去,可不是给人揍得鼻青脸肿、生活不能自理?
我有些犹豫,然而虫虫却冷冷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怕了?
我这人本来挺淡定的,但现在却受不了被人的刺激,一下子就有些着急了,表明心迹,谁讲的,谁怕谁是孙子。
她点头,好,有这股勇气就行了。
实话跟你讲,独山蛊苗是三十六峒里面最弱的一只,波折流离,许多秘法早就失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传承留着,你去便是,我终究还是在你身旁的,即便是落败了……
她停顿了一下,我脸色一喜,想着她在身旁,即便是失败了,也总有人收拾场面。
然而还没有等我欣喜一下,她继续道:“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帮着你收尸的,不是么?”
收尸?
我的天啊,你这到底是干嘛啊,怎么好端端的,就要给我收尸了呢,那独山蛊苗,应该不会这么凶吧?
瞧见我脸色吓得惨白,她笑了,哄你的,那独山蛊苗属于下十二峒之一,之前就一直给人打下手的,并没有学到什么厉害的手段,也就是因地制宜,将这一带特有的茶红大蚰蜒炼制成蛊,毒性猛烈,不过只要注意一些,倒也无妨,你这些天不断地研究那十二法门,想来应该是有一些收获的吧?
她这般着,我心头就多了几分把握,毕竟我这些天来研究那《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颇有心得,对于防蛊的手段和施蛊的手法都有研究,轻易不会吃亏的。
我们在这附近停留了一天,我利用这时间找了一些相关的草药来。
这些草药都是能够防范蛊毒的,根据法门里面的记录进行了配制,然后才在虫虫的带领下,前往位于山腰处的苗村子。
快接近村子的时候,虫虫扯了一块面纱,将脸给蒙上了。
我诧异,问她这是为何?
她告诉我,蚩丽妹之前曾经来过这里,虽已过百年,但是难免会有些老人存留,若是让他们回想起当初那段并不美好的回忆,不定就会有些不好的举动。
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遮住脸孔,会比较好一些。
我表示了解。
从山下缓慢而走,眼前渐渐瞧见了有大片的梯田,还有在田间劳作的山民,从衣服上面来看,他们跟之前路过的村子还真的是有一些区别的,大多都是发黑的粗蓝布,这些都是自己纺织印染出来的。
这些人似乎对外人颇为警惕,当我和虫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是一个英姿勃勃的苗家子,差不多有十六七岁,跟一路走来遇到的缅甸人不同,他不但没有那种猥琐、唯唯诺诺的矮,而且还长得虎背熊腰,十分彪悍。
他的额头上面,还捆着一根红布。
他大声喝问,让我们不要止步上前,而虫虫却走上前去,冲着那年轻人叽里呱啦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
那人听到了,脸色大变,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中,使劲儿吹了一声。
哨声响彻了整个半山腰。
没多时,来了一队面容彪悍,身形矫捷的苗家汉子,十六七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着数道伤疤的中年男子,他有着鹰一般的目光,巡视着我和虫虫,过了好久,他才出口道:“……”
呃,句实话,我真的听不懂,不过却琢磨了过来,应该是苗语。
虫虫出来,跟那人对话,双方交流了几分钟,那苗家汉子双手朝天一举,怒声大吼,而其余人也纷纷嘶吼不断,又蹦又跳地过来,将我们给簇拥着,一直送到了村子里的一片打谷场前来。
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问虫虫,你刚才,到底跟他们了什么?
虫虫一笑,低声对我道:“我刚才在讲,你觉得他们独山蛊苗的那些东西,都是一堆狗屎,你会用你的手段,让那些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蛊毒!”
我睁大眼睛,张开嘴,过了半天,方才冒出一个字来。
次奥!
南无袈裟理科佛:虫虫,你这不是坑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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