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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赶紧啊!”
瞧见我半天没有吭声,虫虫瞧见我半天不话,拍了我胸口一下,催促我赶紧出董方老的人,而我则脸色犹豫地问她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做了梦的?难道刚才那些,都是你控制的?”
虫虫没有给我解释,而是再一次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我瞧见她那坚定的目光,知道她是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只有跟她描述起了那个人的外貌和手段来。
蝴蝶毒王?
听完我的讲述,虫虫扭头过去,看向了身边的苗女念念,这个人,居然练成了传中的飞头降,还真的不简单啊,难怪你不让我去找他麻烦。
念念没想到她居然这般执着,即便是她一再地回避,都能够找到凶手的踪迹,于是也不隐瞒,低头道:“常言得好,蛊中金蚕,降中飞头。
这降头术里面,最神秘莫测,也最恐怖诡异的,就属飞头降,想必虫虫姐你也知道,这飞头降的修炼共分七层,每高一层就能够功力大增,当修至大成之境,甚至可以长生不死,获得永生。
那蝴蝶毒王巴鬼切二十年前就已经修炼至第三层,现在虽一直都在隐居不出事,但恐怕已经再进一层了……”
蛊中金蚕,降中飞头!
虫虫点了点头,你得没错,东南亚中降头巫蛊之术盛行,而降头术则是诸般降头诡术之中,最为邪恶之法,在刚刚练成之际,需要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就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维生,有违天道,最是难练,那家伙居然能够有此成就,必然是有着极大的背景和势力,也身负着累累血债。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我们退却的理由。
苗女念念脸色一变,难道你准备……
她的话没有完,而虫虫则抬起了头来,坚定地道:“苗疆一脉,同气连枝,虽大家彼此之间已有上千年并无瓜葛,蛮莫蛊苗涉政也实属不该,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瞧见族人被灭。
坤沙和罗头领这两人,关系到果敢的政局,和几十万的民众生死,我不会贸然插手,但是这个亲手剿灭了蛮莫蛊苗的蝴蝶毒王,我却一定要让他知道,苗疆一脉,并非那般好惹!”
苗女念念一脸犹豫,可是,这家伙在果敢一带,耳目众多,弟子无数,而且常年隐居,行踪不定,这该如何办?
她跟我们讲了一堆困难,还待再劝,而虫虫却转过头来,看着我,平静地道:“你答应过我,要沿着当年的北上之路,一家一家地挑战过去,现如今蛮莫蛊苗被灭,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凶手铲除,方才算是完整,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
句实在话,那蝴蝶毒王是地头蛇,必然是凶悍无比,远比独山蛊苗要厉害许多,尽管我没有听过飞头降,但是那南柯一梦之中,漫天的黑云和陡然落下的肉糜,却让我止不住打起冷战。
所以,如果能够不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家伙为妙。
但是在虫虫清澈的目光注视下,我却不得不违心地道:“任何事情,如果不完美,自己心中终有挂碍,所以我觉得还是得去看一看的。”
苗女念念听到我的话语,不由得叹气,我的天,你们两个真的是胆大包天啊,我也是服了。
虫虫笑嘻嘻地揽着这女孩儿的肩膀,念念,怎么了,你是不是后悔跟着我一起出来了,若是的话,这路途不远,你倒是还可以返回去,我是没有意见的。
苗女念念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我诧异,为什么呢?
她苦笑,因为我没有你们疯狂,没有你们对于胜利的强烈期盼,我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安安稳稳,从来就没有过起伏,虽一直被族人称赞,但就如同井底之蛙,而你们呢,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就敢把命豁出去干,这种疯狂,才是力量最有力的来源。
她话儿是这般,不过我瞧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十分的期待,我就知道她心底里面的那股火焰,也是给虫虫点了起来。
怎么我感觉这娘们比虫虫还要疯狂呢?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有这么两个疯狂的同伴,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不过当两人把这事儿确定下来之后,就顾不得睡觉,围着篝火谈论起来,而我则虽然睡了一觉,但是做得噩梦却让我越发的疲惫起来,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次日我醒过来的时候,身前的余火未消,虫虫在不远处的树上打坐,而苗女念念则在左前方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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