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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是如此,那之前所有的不解都可以解释了,不肯让太医把脉怕就是担心会被发现她根本没有喜脉,而没怀孕的人喝了红花当然不会有事。
至于原来给她请脉安胎的大夫必是受了她银子串供作谎,待等到十月期满临盆时,便去府外随便抱个孩子来充数,用以坐稳她侧福晋乃至世子额娘的位置
想明白这一点后,女子心头大怒,狠狠一掌拍在茶几上怒喝道:“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混淆皇室血脉!”
“福晋仔细手疼。”
瓜尔佳氏细声劝道:“她固然胆大妄为,但此事于福晋来说却是一桩喜事,李氏明明无孕却要假装有孕,这孩子自不可能从她肚中出生,只要福晋能证明她的孩子是从外面抱来的野种,便可令她永无翻身之日,即便活着也不过活受罪。”
女子渐渐冷静下来后也想到了这一点,冷笑道:“既是她要自寻死路,我焉有不成全之理。
混淆皇室血脉是大罪,此罪一旦坐实,死得便不是李月如一人,而是李氏九族,真是报应!
报应!
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她发出凄厉似夜枭的尖笑声,状若疯狂,带着极致无解的怨恨在其中,这样的恨意令人闻之生寒,而瓜尔佳氏却恍若未闻一般,只徐徐饮着手中的香茗,待得女子止了厉笑声后方才劝了一句,“逝者已矣,福晋还是不要太伤心了,以免伤了身子。”
“你放心,在讨还这笔血债前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女子冷冷回了一句后又蹙了眉看瓜尔佳氏道:“唯一教我觉得可惜的便是在扳倒钮祜禄氏之前你就泄露了身份,往后她必会对你严加防范,想再引她入局便难了。”
瓜尔佳氏眼珠骨碌碌一转,放下细瓷茶盏起身微笑道:“其实要对付钮祜禄氏并不难,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不知福晋有没有兴趣听?”
“哦?说来听听。”
女子闻言坐直了身子,凤目微眯直视瓜尔佳氏。
见女子果然被自己勾起了兴趣,瓜尔佳氏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她抚一抚鬓边珠花慢慢道:“钮祜禄氏的妹妹与丫头在回来时皆异口同声说自己见了恶鬼,鬼神之说素来令人敬畏,我观钮祜禄氏虽口中说不信,但心中应依然有所忐忑,既如此,咱们何不让她也见见这个鬼呢?”
“你是说……”
女子眸光一亮,想起之前所做的手脚。
确实,若用得好,未必不是一步妙棋。
瓜尔佳氏含笑低首,似一朵含羞带涩的水仙花,与她步步算计的心计截然相反,“这步棋虽不能为福晋除去眼中钉,却可以成为她的梦魇令她睡不能安寝食不能下咽,也算是替福晋出一口恶气。”
“很好!”
女子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抚裙自椅中起身徐徐走至瓜尔佳氏身边,纤白的手轻轻搭在瓜尔佳氏的肩上,感觉到手下突然紧绷起来的肌肉笑意不改地道:“既是你想出来的法子,那就交由你去办吧。
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只要钮祜禄氏与李氏一死,你便是府里的侧福晋。”
瓜尔佳氏面露喜色,连忙拜伏下去道:“多谢福晋,妾身一定以福晋马首是瞻!”
女子满yi的点点头,和颜道:“趁着天还没亮,你先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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