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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事,后面也不难预料,张建国当初本来就是靠着江家的人脉坐到局长这位置,现在没了靠山不说,还被上面整治,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些人,这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按理说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有点人脉,直接送点礼差不多就没事了,现在却仿佛紧抓不放。
能坐到上面位子的,哪个不是人精?
肯定是有人要治张家。
得了,平时有说有笑的一群人,立马冷下脸来,更别说有嫌隙的,恨不得趁机踩上一脚。
最后结果很明显,张家两口子因为贪污罪被判坐牢,张爷爷和张家两个孩子省城户口被撤销,直接被人送去了农村老家那里。
这些事,陈玉娇也是后来听展家婶子说起才知道,不过也只当八卦听听,没太当回事。
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人,何必那么在意?
……
1982年。
一早,天蒙蒙亮,陈玉娇就起来了,洗好脸刷好牙,坐在木制的梳妆台前,又是擦脸抹香膏,又是扑粉。
当初的长发如今稍微剪短了一些,披散在后背,抹了点头油,梳顺了后又给自己挑选耳环。
俞锡臣已经起来了,正在外面做早饭,拿着锅铲从厨房那里过来,站在门口看她,无奈道:“还没弄好呀?我菜都炒好了。”
现在放寒假了,他们准备带着孩子去帝都。
看着她不停在脸上抹东西,心下还有些佩服,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能倒腾,天天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偏偏能磨蹭到八九点才能出门。
陈玉娇见他过来催自己,没好气嗔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呀?不是还没出门嘛,马上就好了。”
说着还拿耳环给他看,“你觉得哪个好看?”
俞锡臣无奈的摇了摇头,“行行行,马上就好。”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要不是不催你,恐怕中午都不能出门。”
然后指了指她右手边的珍珠耳环,“这个吧,感觉好看一点。”
陈玉娇听了没说话,低下头认真对比了两只手上的饰品,最后选了左手的,“还是选这个。”
“那你问我干嘛?”
俞锡臣没好气问。
“哼,你眼光差,我不能挑你选的。”
说着就给自己带上了长链条耳环,弄好后站起身,对他挥了挥手,“你快出去煮饭,我马上就出来了。”
说完又转身去挑衣服帽子,现在冬天,她也不嫌冷,非要穿大衣,觉得穿棉袄太胖了。
俞锡臣摇了摇头,只好拿着锅铲出去。
准备待会儿再来催她。
陈玉娇又有的忙活了,柜子里一长排的大衣,一件一件的试,试完了一件就往床上扔。
两个孩子稍微大了点后都不愿意跟他们睡,说妈妈太吵了。
最后选来选去,还是挑了第一件。
俞锡臣再次进来时,就看到床上堆得跟山一样的衣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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