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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祖有伤,短期内已经无法再次飞行……为免节外生枝,当天夜里,甲龙王殷文就安排了一匹马车和一小队护卫,带着禽龙王溟涛、暴龙王听风以及阿祖三人,连夜从甲龙城后门撤离,向禽龙岭奔去。
临行之前,禽龙王溟涛趁着听风不注意时悄悄告诉甲龙王和我,这次听风实际是伤到了龙魂,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复原更是不得而知。
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们在这次甲龙城的防守战中要加倍小心谨慎——敌军委实是来势汹汹,那近乎被神化了的剑龙王高里更是不容小觑。
望着他们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竟是那样的苍凉落魄——那可是两个殿堂级战士啊!
我长叹一声,望着眼睛眯缝着的殷文,拱手作揖道:“甲龙王,敌军此次来袭几乎是对甲龙城志在必得!
您老德高望重,不知是否有退敌良策呢?”
“唔……”
殷老爷子愣愣地望了我一眼,然后面带微笑地说道:“鱼龙王,你说话了吗?我啊——这耳朵早就不行啦!
要是不运起龙魂之气,听人说话都很费劲啊!”
这……原来方才在议事厅,甲龙王殷文一直是运着龙魂之气才能和我们顺畅地交流。
我忽然对即将到来的敌军心里没了底,甲龙王都老成这样了,真的可以守住甲龙城吗?
我对着甲龙王摇了摇头,示意方才没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去。
却在此时,我感觉到一只苍劲有力却满是皱纹的手一把抓住了我——原来是甲龙王殷文。
他依旧是眯缝着双眼,然后微笑着对我说道:“鱼龙王莫慌,老朽这甲龙城,是整个恐星最坚固的堡垒,定能护你周全的!”
我望着甲龙王的眼睛,此时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耀出点点隐忍与坚韧的光华,似是一股满溢自信的甘泉陡然流入我的心田。
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对着甲龙王用力地点了点头。
甲龙王此时方才松开了我的手,转身迈着小碎步,一颠一颠地离开了我的视野……
次日清晨,我是被一声悠扬的操练军号声惊醒的,呆坐在屋内,但听窗外传来阵阵整齐的军队踏步及呐喊声。
我拍了拍一边床上的武刚,不料刚一碰到他那白花花的肚皮,他便立马从床上蹿下来大喊:“来了,来了!
敌军来了吗?”
“什么来了,睡迷糊了吧你!”
我见他逐渐平静了下来,便问道:“你说这甲龙王,行不行啊?”
“应该不赖吧?”
武刚挠了挠头皮说:“咱小时候看那些恐龙图片上,甲龙不是有个厚厚的壳么?很抗揍的样子!”
“你是不知道啊胖子……”
我小声地说道:“这甲龙王,太老了!
我跟他说话,近得就像咱俩现在这样——根本听不见啊!”
“啊?那岂不是比我爷爷还聋?”
武刚想了想又说:“不过也未必,那些小说里的武林泰斗,不都是老灯么?再说了,这打仗又不是用耳朵打,你说对不对?”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我和武刚换好衣服后,决定出门看看将士们的操练,也好提前心里有个底。
于是我们老哥俩倒也不磨叽,出门后便运起龙魂之力,飞身几个借力,依靠着城墙根下突起的墙砖,直接跃上了墙头。
要说昨日来到甲龙城时,一方面是由于天色已晚,另一方面则是听风、阿祖都有伤在身,我们一个个跟逃难似的,所以未曾仔细观瞧过甲龙城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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