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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一九八五年之前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虱子应该是最常见的害虫,可以说到处都是,人身上猪身上狗身上鸡身上甚至树身上草身上都有。
自从我记事起俺大俺娘俺哥俺弟及玩伴亲戚邻居和我身上都布满了虱子。
冬季是虱子最肆虐的季节。
阳光明亮温暖的时候,俺村六十多岁的钱明伦、黑山、邵厨子等几个穿着里外好几层破旧黑布单衣棉衣的老头,就会靠在向阳的土墙根,披一身金亮的阳光,松开系在腰间的粗布条,解开疙瘩扣,敞开怀,褪掉一只袖子,抖开大白裤腰,露出布满黑斑黄斑紫斑松弛下坠的灰黄色皮肉和清晰可辨的嶙峋肋骨,久久深吸着以核桃枝作烟杆、黄铜作烟锅、足以呛死蚊蝇的烤烟丝或自用废纸沾唾沫卷就的喇叭状纸烟,同时从衣裤里子密密的缝隙里不时捉出一两只黑灰色、头小肚大腚尖如饱满麦粒一样大的虱子。
这样的虱子因吸食的人血量大、身体肥大、颜色黑灰、生养繁殖快且多,跟本地养的黑母猪差不多,所以俺们常称之为“老母猪”
。
他们捉住、捏紧后,不是直接掐死、脚碾、烟烧或弹落,而是按进嘴巴里,像嗑瓜子一样,上下牙齿一碰,当听到“啪”
的轻微的一声后,再舌尖一舔一卷,这样满腹腥臭血污的虱子就随着粘稠的唾沫,咽进了他们缺少油水滋润的干瘪肠胃,即彻底干净地消灭了害虫、发泄了对它的吸咬之痛恨,又能将它吸走的营养又收回来。
可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也不知这几个牙床上布有黑黄稀松牙齿的老头,他们是怎么上下牙齿交错对齐用力将这些滑溜溜肥嘟嘟的“老母猪”
咬死的!
相比之下,将衣袖翻过来,用牙齿顺着衣缝排着咬就简单多了,那些见光就争相藏匿起来的虱子和下在里面的银白色的卵子——虮,就会在细微的噼啪声中一命呜呼了。
当然也可以将棉衣棉裤一股脑地放进大铁锅里蒸或煮,可这只能算是空想,还真没听过见过谁敢尝试,一是损毁宝贵的棉絮布料;二是就这一身,弄湿了怎么出门,难道天天趴被窝!
何况虱子是生生不息的,是无法彻底消灭的。
就是想法设法弄干净后,用不了两三天又爬满了,谁也弄不清它们是从何而来的!
太阳不落,就咬个没完,永远也咬不完,只要活着身上总有逮不完的虱子,并且是越逮越多,赶不净杀不绝!
只有等本人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成一具归还泥土的尸体后,虱子才会拖儿带女成群结队地爬离本人的身体,去投靠其他的鲜活的人畜肉体。
自峄城师范学校毕业留在高架子村小学的俺娘逮虱子就文雅得多,她用左右手的大拇指甲对齐,顺延衣服里面的皱褶缝隙“噼噼啪啪”
地挤……
隔着一层棉布不直接接触血污,虱子也无处可逃,绝杀率也很高;或者晨起时,将俺们弟兄三人的棉衣棉裤拎在炭炉上烤,就会有相当一部分虱子抵不住高温炙烤失足跌入橘黄色的炉火里,炸出星星点点的绿色火花——即消灭了虱子,又把棉衣棉裤烤热了,俺弟兄三人穿着也舒服多了——没有内裤秋衣秋裤的俺们弟兄三人的瘦胳膊细腿,不用“嗷嗷”
叫着像伸进冰窟窿一样穿棉袄棉裤了。
那时,入冬的早晨醒来,俺们弟兄三人谁在床上赖够了,就会在被窝里欠起上身,冲屋外喊一嗓子:娘,棉袄棉裤烤好了吗?
记得有一次,俺娘将俺哥的棉裤像剥兔子一样翻过来后,发现纱布里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蠕动的大小黑白点,像密密麻麻地撒了一层芝麻,看来已非传统方法所能为。
于是,智慧无穷的俺娘随机应变,赶紧把俺哥的棉裤横陈在院子中间、有我胳膊粗细、斜向虬曲的葡萄树根部,交由正“咯咯”
地在墙跟挠杂食的五只鸡帮忙了。
不出所料,领头的红冠金腿金脚的大红公鸡斜着眼睛,首先发现了棉裤上正蠕动的虱子,它迅疾地在一条棉裤腿上叼了几下,高兴地大力扇了几下翅膀,曲起脖子向他的四只芦花妻妾叫了一嗓子:美味食物,盖高楼——四只芦花母鸡听到招呼后,赶紧大幅度地扭动着紫红色肥腚兴奋地过来赴宴……
据俺娘说:她见过最多最大最肥的虱子是在卧病在床的俺老奶奶的铺上——灰白的虱子结成球状在床单上翻滚蠕动,俺娘只好用笤箒疙瘩打扫在地,再圈扫出堂屋门后用柴火围起来烧。
后来,不知是哪位聪明务实的化学家发明了虱子棍,是一种长短粗细如手指、散发出刺鼻药味的如蜡烛却比蜡烛材质硬且白的东西。
其价格非常便宜,才二分钱一支。
买一支能用两三个星期。
在那个时期,我走到哪都能闻到浓郁刺鼻的虱子棍味。
至于效果到底好不好,因人而异,可结果却是另人恐惧的——见过和听说的就有几十个因使用虱子棍出现了头晕恶心呕吐等中毒症状,并且在亲眼见到东邻后韩大队一个正读五年级的女学生因抹虱子棍中毒死亡后,接着听说丁庄、刘河口、大孙庄都先后有人被毒死,传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你不信。
不久又辟谣:这几个村包括我亲眼见到的那个,都不是虱子棍惹的祸,而是她们在洗头的时候,为了让灭杀虱子更有效更彻底,就在水里加了过量的剧毒农药——一六零五、六六粉、敌敌畏,所以才会中毒而亡——八零后九零后肯定会不由感慨:唉,拿一个鲜活的生命跟一群卑微的虱子陪葬,太可笑太愚蠢太不应该了!
我却不敢完全苟同——瘦弱文静皮肤黑黄的韩花尽管学习刻苦认真成绩优异,可由于她娘的精神总处于癫狂状态,缺少对她应有的照顾,所以她只读完小学二年级上半学期,就辍学回家了。
她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头上虱子最多的人——已毡成一块块一陀陀的齐耳短发,总是散发出另我恶心的酸臭味。
尽管这样,可天生的另人讨厌的好奇心又促使我隐忍住肠胃里向上翻冲的酸水,不时向她的头细瞅:虱子如赶集逢会般地拥堵在发根,虮像八月的山葡萄串串挂满几乎每根头发……一个小女孩总不能剃成光头吧——只有黑五类或破鞋才会被剃成那样——她一个根正苗红的血贫农肯定不愿意!
有什么好办法呢?也许用点农药洗洗最简单有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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