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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诗会,这俩货怎么进来的?”
“如此雅事,居然搅进来两只苍蝇,扫兴。”
“范同不会看在县令的面子上,给他们走后门了吧?”
“也有可能是看在李浮游的面子上。”
“哎,你们都不对,今儿这俩人还真是作诗进来的。”
这一位书生在后面,对谢长安他们如何进到快活楼的知之甚详。
几个书生一起回头看这书生,“他们俩会作诗?”
“谢长安作了一首狗屁不通的诗,但架不住有一人——娘的,这人长得贼俊,就是品格不行,自甘堕落,睁眼说漂亮话,愣是把诗给抬了上去,范同不得不放谢长安进来。”
“至于李浮游。
那俊人是经营书屋的,从一名不见经传的诗文上抄了诗词残句,混进来的。”
“那不还是范同让他们走后门了。”
这些议论在各处传,很快旁边二楼的单间,冼鱼他们也知道了。
“这范同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时候抄诗也能进来了?”
冼鱼撇嘴。
这话说的正义凌然,浑然忘记了自己以前也是雇人写诗进来的。
也就是这次,因他跨入了八品,才思见长,这才真正写出一首词混进来。
谢长安的单间内,俩人在看顾白与勾子。
“我说,你们俩斯文一点。”
谢长安说。
勾子不以为意,“珠帘挂着,隐隐约约,他们又看不见。”
李浮游翻白眼,“废话,就是因为看不见,才让你们俩斯文点。”
外面的书生,可都以为发出声音的是他们俩。
“说得对。”
顾白义正言辞的指着勾子,“你吃相好点儿,别唐突了佳人。”
说罢,他把一盘酥黄独端到自己面前。
“哎,你,你还说我。”
勾子不服气了。
这酥黄肚太美味了,让人上瘾。
顾白轻轻一笑,“我就是佳人。”
勾子翻个白眼,她经常因为自家公子的厚脸皮而无话可说。
外面高台上,孟小溪并没有因为隐约存在的嘈杂而分神。
她全神贯注在琴上,手指上下拨动,红袖翻飞,伴着钗上的珠花晃动,让人目眩神离。
待琴音飞扬时,她轻启朱唇,抑扬顿挫的诗词从她口里唱出,在梁上回绕。
顾白停下酥黄独,勾子想吃,也被他拦住了。
他闭目倾听,颇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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