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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毕,瑶芳已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有你这么埋汰自己的么?,反正,你明白就好。”
贺成章道:“父母犹在险境,一家子老弱妇孺,我再有那个心思,还有脸做人么?男人丈夫,顶天立地,靠的是自己,攀裙带算什么本事?我没那么下作。”
瑶芳见他急了,也不打断,往榻上坐下,听他说完,方道:“哪怕是七娘误置书中,这东西已经到了这里了,却要有个稳妥的法子还回去才好。”
贺成章道:“还什么还?生怕旁人不知道么?你收起来,就当是你们相交时胡乱拿错的,不就成了?反正不能搁我这里。
跟他们家也不要提,只当没有这么一回事儿。
打回京,我就没见过她。
凭她有心无心,她有心,我也应不起,她无心,就更不要拿这个去刺人家好姑娘了。
原本没什么的,过了闲人的嘴,也要有什么了,不好!”
瑶芳嘀咕道:“还怪了我了,我说了什么了?你心里有数儿就行了。”
说着,拿着书签子走了,回去放到自己妆匣尽里面的格子里。
留贺成章郁闷地望着书本气了半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借书给容蓟看了。
第二天,与容蓟见了面儿,容蓟还要再借书。
贺成章便说:“原也没有几本的,他们出来的时候为了掩饰才带的,到了京里,也没再重置旧业,也就没了新书了。”
容蓟试探地问:“没有新的,拿旧的再看一回也解馋呐!
我还想再看一回呢,难道你拿回去之后都不再看的?”
说着,还揉了揉手臂——被七娘给掐的。
那张书签确是七娘误置的,书签是她自己制的,最喜欢、用得最顺手的一张,要用的时候一找,发现没有了,细细一想,容七娘找书签,脸都白了!
事也不算个大事,毕竟不妥,叫长辈知道了,也是要说的。
贺成章果断地道:“那些话本子,我都会写,还有什么值得看的?有那功夫,温习话本,还不如温习功课呢。
扔箱子里就是了,还看什么?怎么?你?”
这是要让他发现呢?还是希望他没发现,想将书再要回去,悄悄拿回书签来?
容蓟也有些踌躇,原本没什么的,要因此一事,少男少女起了尴尬的心思,反而不美。
便不敢强要。
决定回去再挨一回掐,然后领着妹妹去跟长辈坦白。
口里说:“大郎说的是。
还是温书吧,后年秋闱,可一定要中啊!”
贺成章也含糊地应了。
容蓟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知道书里有书签了,又怕他误会,又怕他有别的心思,也是心不在焉。
晚上回来就寻了妹妹,兄妹俩没有办法,结伴去找老夫人帮忙。
容老夫人听了,好气又好笑,指着容七娘道:“你要看什么话本子,纵京里没有,独他们家有,跟他们家小娘子讨来看就是了,怎么从你哥哥那里拿东西看?看完也不仔细,还失落了东西进去?”
七娘嗫嚅道:“我不是看得入迷,顺手就……”
容老夫人一摆手:“可长点儿心吧。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叫你哥哥去好好说说,讨了来。
就说,是旁人送他的,他顺手夹进去了,现在人问他要,他拿不出来,请贺小郎给找一找。”
容蓟踌躇地道:“我看他那个样子,像是看到了。
他妹子与七娘也算是熟人,怕不认出笔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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