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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日之事,二郎他全然不知,且今日都是郡主…还请丞相莫要责怪二郎,日后两家……”
“长安在我心里已经是我徒了,日后我自会悉心教导,大郎不必忧心。”
郝大郎说的不止这一层意思,可谢识琅却淡漠极了,全然没提及郝长安与谢希暮婚事的意思。
完了。
郝长安与谢希暮的婚事彻底完了。
郝大郎记得郝长安同他提起相府大姑娘时喜不自胜的模样。
那孩子不知道会多伤心……
谢识琅掀开马车帘的时候,小姑娘已经靠在车窗边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几道干涸了的泪痕,我见犹怜。
“……”
夜间。
烛光被夜风吹得颤颤巍巍,晓真将红木花菱窗闭了,余光里,谢希暮自打谢识琅将她抱回来后,便靠在床头看书,白日里被陷害,委屈得泣不成声的姑娘不复存在。
“今日这事儿,你办得不错。”
谢希暮感受到晓真的目光,抬起眼,笑盈盈瞧着她。
晓真被这明艳勾人的一笑红了脸,“那莺儿心思歹毒,竟然想将您带到那西院,好在今日您叮嘱我潜藏在暗,这才将她打晕,送到了厢房里。”
今日在园子里,莺儿顺着她指的竹芳院方向瞧过去,下一刻便被晓真打晕拖到西院了,临走前,谢希暮特意让晓真将自己的衣裳扔到院子里。
“哪里是莺儿歹毒。”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闪过**那双夹带寒意的眸。
“不过也多亏了她们,我和郝家的事情算是完了。”
窗外飘过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是从祠堂方向传过来的。
“二姑娘跪了这么久,也不消停。”
谢希暮低笑了声:“笨丫头,自以为是去拱火,被**利用了还在给人家数钱。”
晓真翻了个白眼,“听说丞相罚她在祠堂跪上五天五夜,不准给她饭食,再这么嗷下去,只怕等不到明日就得虚脱。”
谢希暮眸底微动,“那可不行。”
晓真愣了下,“什么?”
谢希暮抬起眼,一脸善解人意,“阿芙好歹是谢家二姑娘,这样跪下去,岂不是要跪坏了。”
晓真心想这儿也没别人,姑娘何必演给自己看。
虽说白日里谢乐芙是被人坑骗,但她想害姑娘之心不假,难道姑娘还要替她求情?
“罢了,此刻我过去,效果不大,还是等明日吧。”
谢希暮虚掩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晓真连忙剪烛退下。
屋子里只剩一片漆黑,小窗被寒风吹得吱呀响,动静结合,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诡异。
“……”
“出来。”
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脚步缓慢,紧闭的小窗骤然打开,男人动作伶俐,翻了进来。
本来躺下的姑娘现如今已经和衣坐在了桌案前,静静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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