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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被如此对待,自是面子上挂不住的,他倒是想要转身就走,只李父心中还是十分心疼那一块给了之前那妇人的银块子。
最后,李父还是随那老妇所指拎着药包和那一包饴糖掀开了草帘子,走了进去。
而这草帘子里头不过见方大小,里头只一张矮榻而已,连扇窗都没有,只门口这挂着草帘子的一处地方算是光源所在了。
是以,往里走了两步后,李父这才看清那床榻上头躺着一面色发红的小小少女来。
是的,躺着一个披头散发只套了一件单薄长衫的少女。
李父再是禽兽,面对这一照面瞧着就知道是病得不轻,且看上去和自家女儿差不多年岁大小的少女,他也没了来找乐子的兴致。
他上前近看了那名唤莺娘的少女,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听到李父走近的动静,莺娘忽的睁开了眼睛,她看了李父一眼,既不说话,也不应声,只眼神麻木的伸手去解自己衣衫的带子。
李父被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外跑,他跑到院子里头,对着躺椅上的老妇很是气急败坏的质问道:“哎,我说,那屋里的女娘病得都要死了的模样,这如何接客?
郎君我也是花了钱的,换一个,你给我换一个!”
老妇才懒得搭理李父,只抬起眼皮看了李父一眼就又闭上眼了,老妇一边扇着蒲扇一边慢悠悠的回着李父的话:“郎君若是瞧不上莺娘,那自去就是了。
咱们这儿出什么价儿就是什么样儿的女娘,郎君要是有钱,只管拿出来去找媚娘。”
李父身上自是还有钱的,但他就是再有钱,五十两银子也是没有的。
如此,李父便气鼓鼓的对着老妇喊道:“那就把银子退给我,退了银子我自是要走的!”
可进了人家口袋里头的银子,人家又如何会再拿出来还给你?
老妇仍旧是闭着眼,“郎君说笑了,这不是带郎君去找莺娘了,是郎君不愿的,那咱们可没法儿。
郎君若是还要继续纠缠,咱们既然做的就是这门生意,可不是好惹的。”
说到这儿,老妇用扇子轻拍了两下躺椅的扶手,李父就瞧见不知从哪儿出来俩膀大腰圆穿着背心的壮汉来,这俩汉子就那么一眼不错的盯着李父瞧。
李父自是怂了的,他狠狠跺了一脚拎着药包和饴糖就往院门口走。
可他这刚到了门口,就又立住了脚。
那一直在旁等着引路的小厮有些疑惑的抬头去看李父,李父满脸不甘心,他着实是心疼那块银子来的。
心中经过些许挣扎,李父却是又转回头了头来。
他拎着药包和饴糖再次踏入了那以草帘子当作门的屋子。
李父他终究还是个禽兽。
李父他不太行,很快就完事了。
完事之后收拾着自己的李父,看到了莺娘那里的点点血迹,他就又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李父整理好衣衫,从那包饴糖里头抓了两颗糖出来给放到了莺娘枕头边上去了。
李父收拾好自己,拎着药包和饴糖被小厮领着出了门后,他随意的在街面上逛着,最后又买了两个肉包吃了才往那死胡同去。
而李十月他们早就利索的去了药铺买了一些常用的药,像是治疗风寒、腹泻、发热、这种的,李十月紧着自家人口的数目都各买了一些来。
买完东西,李十月这会子和李望水正等在一家书铺外头,李世阳说是要去书铺瞧瞧可否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略等了片刻,眉头紧锁一脸肃然表情的李世阳从书铺里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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