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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宏奇快速喝完碗里的汤,手背擦了擦嘴,“我说的不是这个,”
说着又往前凑了凑,吐出的话快成了气声,“我说的是他谋钱的路子。”
“甚路子?别装模作样!”
尉保山轻嗤。
曹宏奇看着姚骞目不转睛等着自己解释,身子继续往前趴,突兀的头发都快贴着姚骞额头了,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摸金!”
“你说甚?”
“你的意思是?”
姚骞和尉保山齐声问。
“挖墓!
听说他当初就是干这个发家的!”
曹宏奇贴着二人耳朵说了一句。
二人沉默一瞬,尉保山反应过来后,点头道:“好像有这个传言,”
转头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曹宏奇说:“你可真是你家祖宗的好后辈!”
“他又不是我真祖宗!
他要真是我祖宗,我咋也不该混这样的吧。”
看着不停转动眼珠的姚骞,那副并没有因为穿着打补丁的薄袄和晒黑的皮肤影响半分清风朗月的俊容,同样是贴头皮寸发,不用细看就把穿着更好点的尉保山比到尘埃里,再次在心里怀疑他兄弟是不是妖精转世,不然咋能这么好看呢。
一阵北风吹来,十月的风带着十足的穿透力钻进衣领,吹散臊子面里最后一丝热气。
不远处,小巷里一高一矮两棵柳树上的最后几片叶子簌簌落下,提前结束了枯燥的秋天。
平时热闹的小镇没几个人出没,大概都在准备过冬的衣食。
甚至连天色也为之黯然不少,晌午才过不久就有入暮的意思。
西北的苍茫,在这个秋冬更加浓重。
“太冒险!”
姚骞一番利弊分析得出结论,“我们势单力薄,下面危险重重。”
“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么个事”
,曹宏奇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沮丧,头发和眉毛齐齐耷拉下去,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了。
“我有个乡党”
,尉保山的话一出口,立刻吸引了垂头沉思的二人,尉保山看着走过来收拾桌子的老夫妇,急忙从兜里摸出铜板放在桌子上,“去我家!
马叔马婶,我们走了。”
姚骞和曹宏奇会意,立即起身跟老两口道别,三人脚步轻快消失在拐角。
洛平县,五百年前称鄜平郡,意为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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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山风水极佳,传言有瀚唐权贵为保其死后不被掘墓,便在长安附近置空椁迷惑仇敌,而将真身葬在黄龙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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