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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城市另一个地方的巨门因为郑常山的话而打了个喷嚏的事他们俩肯定是不会知道了,只不过在听完郑常山概括完这部电视剧的剧情后,陈先生已经彻底失去了去想要看一看它的*。
而也不知道到底是拜那部电视剧所赐还是拜郑常山这个大嘴巴所赐,总之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陆陆续续地又有一些陈京墨压根不认识但是统统都认识郑常山的行主们找上门给他探病了。
从市场卖菜的,路边摊煎饼果子的到律师,政府官员甚至是陈京墨都有点眼熟的演员,不到一会儿鲜花水果和各种奇奇怪怪的慰问品就摆满了整个病房。
“那个老是在央视演主旋律题材电视剧的老先生居然是禄星司的?还有刚刚那个说自己是扫厕所的先生我怎么看着也有点眼熟……”
皱着眉头一副在认真思索的样子,郑常山见陈京墨这么一说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板着脸故意扯东扯西的把当初那件丢人现眼事给揭了过去,
而等他们俩一块挤在病房的洗手间里刷牙洗漱出来,郑常山先是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地给陈先生换上了药,接着又开始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帮他熨烫衬衫。
于是当来给陈京墨办出院手续的林桥来的时候,一开门进来就看见郑常山正在低头给坐着的陈京墨系衬衣扣子他也没说什么,只随口说了句他已经把郑小山送回学校去了。
“谢谢啊,林秘书。”
似笑非笑地看了林桥一眼,郑常山这幅摆明了已经彻底拿下自己老板的姿态让曾经三天两头嫌弃他工作能力的林桥忽然有点心塞了。
因为他老觉得自己当初花钱找这么个人过来骗陈京墨这事做的不太周全,固然这个郑常山的出现对陈京墨的精神状况有了很大的帮助,可是想到他这摆明了不单纯的目的林老妈子又有点担心以后了。
而等郑常山出去接电话病房里只剩下陈京墨和林桥的时候,林桥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冒着被自己老板开了的危险和陈京墨提了一句。
“陈先生,您觉得郑先生对您是真心的吗?”
“…………”
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他视线的同时陈京墨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林桥话里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这个郑常山就是从前那个郑常山的事他也没办法和林桥详细解释,所以他想了想还是难得柔和下眼神有些无奈地开口解释道,
“他如果都不是真心的,就没什么人对我是真心的了。”
这话里的糖分可有点大了,牙一直不太好的林桥被默默秀了把恩爱,心里默默捂着腮帮子的同事顿时觉得自己这龌龊的凡人实在有点想太多了,万一人家就是真爱了。
而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可算是可以放心一点的林桥就干脆把这个话题给放下了,等将疑惑的视线看了一圈病房内堆得到处都是的慰问品开口道,
“诶,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我可没告诉任何人您人在医院啊,哟,这怎么还有这么多药材和剪刀之类的……”
“………………”
没法告诉林桥这是刚刚在中国历史上都大有名堂的乐显阳和张小泉老先生亲自给自己送来的,陈京墨作为一个二十几岁就开始在商场打拼的生意人,对于这种在中国传统老行当中留下名声,至今产业还遍地开花的老一辈还是很有些尊重的。
而等这禄星司目前的顶头上司郑常山先生重新走进病房告诉自己他要上班去了晚上见的时候,陈京墨也没什么表示,只点点头给他理了理脑袋后面的那个他觉得特别可爱的小揪就让他干脆地走了,反倒是林桥见郑常山走了才一脸不匪夷所思的说道,
“他这是去哪儿?他平时的工作不就是给您做助理吗?”
听林桥这么说,闻言的陈京墨倒是勾了勾嘴角,在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西装放在臂弯间又淡淡的撇了眼林桥后,不苟言笑的陈先生难得和他一本正经打趣道,
“怎么能什么都让你知道,他到底是我男朋友还是你男朋友?”
林桥:“……………………………………”
……
郑常山从医院出来后,直接便去找了上次那个楚山长。
这几天这个女人一直在不停地联系他,但是郑常山却没怎么搭理,只在今天才勉强地来赴了约。
有关僧苦练的事他的确还要找楚山长详细聊聊,毕竟如无意外,巨门肯定就是被这个僧苦练给救走了。
这个妖僧具体为什么要救走巨门,巨门对他又有什么价值其实郑常山也不太清楚,只是一想到巨门这个不怕死一逃出去就又一次把手伸到了陈京墨身上,此刻病歪歪靠在郑小山学校门口,只在嘴里叼着根烟的郑常山就阴森地勾了勾嘴角。
“禄星,您总算来了……”
长相温婉秀气的楚山长一看见郑常山还是有些发憷,郑常山点点头和她在附近随便找了处茶座之类的地方坐下便开始说起上次未说完的事。
等郑常山将烟头摁掉又抬手示意她可以随便诉说后,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楚山长只用力捏紧自己泛白的手掌,接着语含畏惧地低声开口道,
“上次所说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杨川市内的叛逃行主如今大多已经被僧苦练所控制,以他过去在叛逃行主中领头人的身份,自然是要比之前的巨门自然要来的名正言顺的多……可别人不知道僧苦练的野心,我却是清楚的,他压根不是和之前他所承诺的那样,是想将我们这些落魄了的老行当发扬光大,而是一心想将整个神界都搅得天翻地覆才罢休……”
听楚山长这么说着,郑常山一时间倒也没有表态,从昨天的那件事看来那位僧苦练似乎也在试探他的态度,不然也不会就找那么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过来。
但他今天来找楚山长并不是再想听她把前几天那番陈词滥调再说一遍的,所以郑常山闻言只眯起自己灰色的眼睛,那颗看着就怪渗人的眼珠子转了转将视线在楚山长单薄瘦弱的肩头,接着他才压低着声音,显得让人毛骨悚然地慢吞吞开口道,
“哦……真的只有这些吗?不过……那僧苦练是不是觉得随便派个人来和我胡说八道一通我都会相信啊,楚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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