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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司南西轻轻的抽了口气,心脏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揪扯了一下,难言的心慌和不安席卷而来,仿佛突然间被打开了闸门的水流,横冲直撞的激荡全身。
她按着胸口,喘息的有些急切。
“怎么了?”
杜翎羽担忧的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吧。”
司南西轻轻地捂了捂胸口,昨天晚上她做了个与父亲有关的梦,这个梦让她整天心神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是无神论者,对这些梦境的解说从不在意,可是她从没梦到过父亲,但昨天他却梦到父亲在水底,手指向天和她微笑,再加上这莫名其妙的揪痛……唉,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觉得父亲也许身在埃罗亚,怎么会冒出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呢?看了看手中的古埃罗亚语言史,也许最近看书太累了吧。
梦中的父亲说话声音很低,神情坦然,然而背景却时不时的变换着,似乎有很多人。
当自己试图走向前的时候,却已经清醒过来。
“走,我送你。”
杜翎羽说着将长发随意的挽起,白净细致的古代仕女顿时出现在眼前,只是这个仕女正麻利的在收拾东西,杏仁大眼里的神情担忧而坚决。
司南西吐了口气,“接下来的课我就不去了,帮我和教授说一声,有事儿通知我就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回到家,司南西迫不及待的四处寻找爷爷司鸿名,在后院的摇椅上,她发现老人面色很差的躺在那,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爷爷!
你的心脏病又犯了?”
她惊叫着跑上前,翻找爷爷的药。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长舒了口气,慢慢的拉住南西的手道:“别担心,已经吃过药了。”
“爷爷——”
司南西紧紧反握着老人的手欲言又止,心中的不安有些扩大,老人干枯苍老的十指冰凉。
她不知要怎样告诉爷爷自己现在的感觉,看着爷爷和父亲如此相像的脸,眼前竟然交替的出现重叠的影像,是爷爷,还是父亲?南西一阵慌乱,便将自己的梦境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
老人缓缓的闭了闭眼睛,直到脸色有些许红润的时候,才慢慢的示意司南西将自己扶起来。
不久前的那份突如其来的心悸,他并不打算向孙女明说,只是他明白,自己永远失去唯一的儿子了。
自古传承而来的血脉,让他们本能的继承了某些无法解释的预知力。
司鸿名沉默的看着地面,也许是时候说出那封存已久的秘密了。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出口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隐瞒的,有些痛苦是不能被遗忘的,而有些记忆也是能够被唤醒的。
司南西小心的扶着爷爷,不明白老人为什么要来到地下室,这个地方除了杂物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纵然疑惑,但是却依旧按照爷爷的指示,将一面墙壁上的杂物挪开,飞散的灰尘过后,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隐藏极为巧妙的门,不仔细观察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司鸿名拿出随身携带的拐棍,从把手里取出一个凹凸不平的金属物,在某个地方轻轻一按,钥匙应有的形状出现了,只是样式有些奇特而已。
这样的机关竟然就在自己身边?这……无法想象的震撼让南西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跃跃欲试。
门轻轻被打开,司鸿名率先进入,司南西紧随其后,掌心不由得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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