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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部队里又呆了两年,曹天焦和黄守业就相继退伍回乡,一个回了浙江老家,一个回了广东老家,但是这战友情却一直延续了二十多年,至今,每年还总有几分往来书信,抒发彼此战友之情。
黄守业退伍回来后就在老家务农,仗着在部队里学习到的文化知识,当了大屋围村的会计,
这一当就是好些年。
后来脑子活络的他又经高人指点,进城搞起了废品回收的生意,这废品回收的生意一做,就是十来年。
后来曹天焦在长河公社偷偷搞私人废品收购站,就是黄守业当初给他出的主意,他还给曹天焦支了不少废品回收的生意经,让曹天焦少走了很多弯路。
比如找掮客在国营废品站蹲点截货这种法子,就是黄守业给曹天焦支的招。
听到这儿,韩春雷不由莞尔一笑,当初要不是张喜禄在长河公社的废品国营站蹲点当掮客,自己也不会跟他相识,更不可能通过他,认识了曹天焦曹老板,如今曹老板更是自己这次南下倒腾的二股东。
所以这世上之事,就是这么机缘巧合,妙不可言。
黄守业讲的嘴唇有些发干,喝了口凉茶润润,笑道:“老曹上周就给我来信了,说他的一个小兄弟南下深圳做买卖,让我帮着照应点,还附了你的住址。
可前些日子,回收站的生意忙得不行,这一耽搁就拖到了今天,我才登门拜访啊。”
说到这儿,黄守业看了看儿子黄爱武,随后又将目光回到了韩春雷身上,感叹道:“没想到啊,春雷仔竟然这么年轻,比我家爱武还小四岁。
啧啧,十七岁就敢挑大梁下深圳,真是好胆气。
我家爱武要有你魄力和本事,我那回收站就交给他打理了。
老子也乐得回大屋围村喝茶下象棋,颐养天年了。”
黄爱武脸色微微一臊,低声嘟囔道:“说得好听,也不见你让我一个人下去收废品。”
“让你一个人去乡下收废品?你也要有那个本事啊,混球!”
黄守业虎脸一板,不悦地斥道:“就你这磕磕巴巴的嘴皮子,到了了乡下,还不让那些牙尖嘴利的小寡妇给你糊弄得五迷三道?上次去鹅公岭,一斤废纸二毛八,你愣是给小寡妇涨到四毛八,你是收废品还是收宝贝疙瘩啊?”
“呃……我这不也是看人孤儿寡母不容易嘛。”
黄爱武脑袋一耷,蔫怂了。
韩春雷在旁看得真真,黄爱武的嘴皮子的确不利索,不太擅长言辞,而且看着人高马大的,但在他爹黄守业面前,就跟老虎脚边的小猫咪似的,蔫乖蔫乖的。
估计是打小就被黄守业这个当爹的熊怕了。
虽然和黄守业第一次见面,但韩春雷感觉得出来,黄守业的性格跟曹天焦不一样,黄守业这样的人在家里,绝对是说一不二,暴脾气的主儿。
这样的人当爹,当他儿子绝对遭老罪了。
看着老实本分的爱武大哥,韩春雷不免心生几分同情。
随即,他赶紧打圆场道:“黄叔,这术业有专攻,不能拿自己的短项,却跟他人的长项去比啊。
爱武大哥虽然不善说词,但却是个宅心仁厚的人。
都说做生意立买卖,小财靠智,大财靠德!
古往今来,你听说过哪个买卖人生意人,是靠耍小聪明成为一方巨富的?”
“哈哈哈,春雷仔,你这话,我钟意听。”
黄守业的蒲扇大手用力拍着韩春雷的肩膀,放声大笑道:“我们家爱武,虽然不怎么能说会道,但却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收别人
废纸废铁时,从来不缺斤少两,秤尾都是高高的。
老子再替他掌掌舵,再带他个十年八年,我就把东门墟那个废品回收站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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