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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趴着躺在床上。
背上和腿部传来激烈的痛感。
我动了动,换来的是更剧烈地扯痛。
我才发现身上盖着被子,几乎不着片缕,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
是了,玮夫人说过,不会让我那么轻易死的。
虽然她平日常吃斋念佛的,可这佛未必在她心中。
可她依然有个慈善的面容,不是随便打骂人的人。
可是,是什么让玮夫人那么狠绝?
即使在以前不受待见的时候,馨月依然觉得我是燕府小姐,是这府里明媒正娶过来的,怎么也算大半个主子。
可是,她错了,我们都错了。
在这佟府真正的主人眼里,我依然不过是个没有人格的奴才,就像周金薇一样,可以自行私下处死。
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一声,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过了许久,才有人推门进来。
是个婆子。
她放下手中端着的饭菜,沉默地将碗放在我的嘴边,还有一双筷子。
我抬了抬手,却牵扯到背上的伤,一阵钻心的痛,让我放弃了动作。
但我一定要吃饭,尽管行动很困难,尽管这碗饭看起来并不好吃。
我不想就这样默默地死在这里。
我不想无声无息地被打死,死后连个名字也没有。
没有人会为我报仇,没有人会追究行凶者,没有人会为我伸一句冤。
甚至,我连死的原因都不知道。
我要活下去。
不管处境怎么样,活下去,才有一切可能的希望。
我尽力抬起头,像小狗一样,去咬嘴边的饭,一边尽力地吞下去。
听得旁边一声轻微的叹息,那婆子俯下身,帮我扒拉着饭粒到嘴边。
她沉默地扒拉着,我沉默地吞咽着。
勉强吃完了这碗饭,其实,倒有一小半折在了床上,但我依然感谢她。
我低声对婆子说了句:“谢谢。”
她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点了点头,婆子沉默地整理了下床铺,收拾了餐具,走了出去。
有人来换药,动作粗鲁地掀开包裹的纱布,与“轻柔”
毫不相关地抹上药粉。
我痛得直抽气,却只能咬牙忍住。
好在虽然痛苦,伤口还是慢慢在痊愈。
过了半个多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一个多月后,已经基本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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