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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
矶源裕香将上低音号放进雅马哈的硬塑盒子里,双手握住包裹着的扶手,站在门口等着北原白马。
窗外的夕阳和往日无异,裹着一层乳白与群青色,像极了甜品店里的奶色蛋糕,上面有被采撷的一粒粒橘子果肉。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能大家再一起去呢?
一股沉闷的心情涌上心头,就在矶源裕香的眉眼展现忧愁的时候,北原白马走了出来,将音乐室的门上锁。
“这些天要辛苦下你了。”
北原白马说道。
“.......嗯。”
矶源裕香沉重地点点头,手指深深地刻进扶手的塑胶。
“不放进包里?直接拎的话会很累的。”
他问道。
“包?”
“你该不会带上低音号出去,都是拎着出去?”
北原白马深感震惊。
矶源裕香的脸上缓缓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是吗?”
“当然不是,最好自己买个合适的牛津布双肩号包,加棉的那种,比直接拎着雅马哈的原厂盒走轻松多了。”
矶源裕香愣了一会儿,其实她入部到现在,拎盒子的次数也很少,带着上低音号移动也仅限在校内。
至于参加比赛,学校会安排一辆专门运送乐器的车,到时候负责乐器管理的部员会搬运到赛场上。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拎着盒子出校门。
“给我吧,我帮你拿。”
北原白马伸出手说。
“不用了,北原老师您也提着包呢,而且您说我要锻炼。”
“没事,别浪费时间,你帮我拿手提包。”
北原白马刻意这么说,惹得矶源裕香只能将盒子放下去,两人互换。
虽说帮女孩拎东西挺有绅士风度,但北原白马没想太多,只是不想矶源裕香把肱二头肌练出来。
肱二头肌对吹乐器倒是没什么影响,只是会影响他欣赏少女那富有纤细美感的身体。
仅此而已。
“那走吧。”
“好。”
两人走出社团大楼,此时的神旭高中格外安静,就连运动社团的人都已经结束锻炼,只剩下几名学生留在操场上捡球。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揣进兜里,北海道的风吸进他的肺腔,有一股淡淡的海潮味。
他不知为何感到惆怅,或许只是因为一天要告终了。
它没有话剧那般的开场,最终也没有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
只随着某人的禁嘘,就迎来了夜幕。
“斋藤同学的家里很有钱吗?”
北原白马看着街头的电线杠,突然闲聊道,
“我看她用的乐器是EP-642S,这把乐器六十万左右了吧?不是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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