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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他替咱拿回了涅凰笛,我却什么都没能给他做……连一直想说的那句话,都没能够说出口。
或许是我太没用,我心头呢人、我在乎呢人,一个都保护不了。”
“我晓得叻。”
女子后退一步,沉默片刻,“阿姆说的对,你离开了苗疆,就不会想要回去了。
你晓得不,就是唐木头不在净羽山庄给杀死,我也要对付他的。
因为阿姆说过,如果哥要留在中原,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去。”
男子嘴唇动了动,脸上神色复杂,没有回话。
女子苦笑:“我真讨厌唐木头……他怎么能不问过别人、随随便便把阿哥你变成这样,又要扔下不管。”
“怎么样都好,哥,你从来都是做决定呢人……你不用多说嘞,我都明白,这就走。”
女子咬了咬唇,踮脚伸手擦掉男子脸上灰尘,闭眼转身,大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面对这个在她身前为她挡去次次责骂鞭打的人、最亲的人,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像阿娘说的那样,不择手段也要留下。
她或许有些明白阿哥所说的感受了,那种心被挖掉一块,空荡荡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不知道应该给自己找什么理由继续走。
她阿哥向来心性坚定,小时候不论练功炼蛊再苦再累,她从来没见过他埋怨偷闲。
她一直以为像阿哥那样的人,应该是强大的、毫无破绽的……直到今天她才看明白,强大,只因为还没有人找到破绽,不代表无懈可击。
是人,就会痛,会受伤。
她依旧为他骄傲。
少女的背影似乎因为确认了什么而变得坚定,迈开的步伐没有半点迟疑,脊梁挺得笔直。
她行出数米,忽然停住,朗声道:“哥,妹儿打小跟着你长大,虽然很多事情你不说,阿姆不说,我也不懂,但妹儿晓得——阿哥从来不犹豫害怕。
你想要留在中原,那就留吧!
剩下呢事情,轮到妹儿来担啦!”
匿身树后目送少女离开,了尘转着手里佛珠,颇为感慨呢喃道:“阁下认识的,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人啊。”
“……”
“不论我想做什么,现在的你都无法阻止,不是吗?”
“……”
待少女身影再不见,了尘自树影后缓缓步出,对立在原地的男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男子闻声,扭过头。
以他耳力,早便知晓了尘到来已久,见其没有动作,也不去管,如今了尘走出,他便回道:“大师何事?”
“无它,恰巧路过,听此间有争吵声传来,故前往一探究竟,并非有意窃听施主对话。”
男子已然知晓他与少女的对话被听去,却不怒不嗔,默然颔首:“么得关系。”
了尘微微一笑,眼神作不经意地扫过男子身后的坟,道:“方才听施主所言,想必身后埋的,是施主心上人?”
男子愣了愣。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看了未书一字的墓碑一眼,默了片刻,才轻声道:“那是他呢……衣冠冢……我没来得把他抢回来……”
了尘将他的动作看的清楚,再道:“被施主这样的人喜欢着,她若活着,定然是一个幸福的女子。”
“他不是女子。”
男子低笑一声,短促易逝,“我喜欢他,同他咯是女子么关系。”
了尘轻轻抚掌:“贫僧与施主相遇,既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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