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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湿……下雨了吗?好痒……什么东西在碰触我的脸,软软的。
睡眼朦胧地睁开眼,一张稚嫩可爱的脸放大在我面前,羽毛一样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轻轻刷过我的脸颊,晶亮清澈的眼睛兴奋地紧盯着我,柔嫩Q滑的喜之郎牌樱桃果冻唇微微嘟起,并且努力地在用口水糊着我的脸,我的哥德巴赫啊!
怎么又是口水醒梦大法。
“娘,快看!
妹妹醒了耶!
妹妹好可爱哦。”
罪魁祸首——云思儒完全没有一丝愧疚,还无比兴奋地拉着姑姑参观我的惨象,看来下次要收门票钱。
云思儒是我表哥,长我四岁,是我爹爹堂妹的独子,而我爹的这个堂妹初嫁三个月时,丈夫便过世了,留下遗腹子,爹爹怜他母子二人孤苦无依便接他们到云府长住。
爹爹有四房妻妾,育有六女,仅有三女存活,其他均早年夭折,人丁稀薄,遂将其堂妹之子过继了来,更名“云思儒”
。
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娃娃爹其实已经二十有六了,跟我当初猜测的十九岁相去甚远。
云家早年从商,靠贩售香料起家,早先只是一般商户人家,后至曾祖父辈(也就是我太爷爷)始发迹,逐渐垄断全国香料行当,爹爹算是家中另类,自幼不好商贾,只好习文,学而优则仕,十五岁时便在殿试中一举夺魁,从此官场平步青云,二十岁便任左相,权倾天下。
此国名唤“香泽国”
,因其水路纵横,类似威尼斯,出门交通工具皆为船,盛产香料、水果、蜂蜜而得名,当今圣上姓“肇”
,下设文武百官,有左右二丞相,以左相为尊,右相为贵。
就在我追忆云家历史的时候,一块温热的丝帕袭上脸来,一下子把我的魂给唤了回来——“是呀,妹妹很可爱,让娘给妹妹清洗之后,思儒再抱妹妹,可好?”
姑姑拉开压在我身上的八爪章鱼,温柔地用丝帕帮我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再取出枕下的滴血玉挂在我的胸前,青葱玉手轻柔地捋了捋我还未燎原的头发,给我披上枣红银丝滚边寿童袄,系上玉兰香囊,香囊上用金线云体秀一“容”
字,据说这云体是爹爹所创,笔意瘦挺,体势劲媚,翰墨洒脱,独创一格,世人称之为云体书。
姑姑的手很轻很柔,有妈妈的味道,我依恋地蹭了蹭,露齿一笑,虽然只有五颗。
“姑姑,吃饭。”
“好。
不过姑姑要先带容儿去云罗厅,你爹爹还等着容儿去抓周呢。”
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姑姑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思儒,后面还跟了帕瓦罗蒂奶娘和两个小丫环,浩浩荡荡杀向云罗厅。
所过之处处处张灯结彩,“寿”
字随处可见——是啦!
今天就是我云想容响当当的周岁生日啦!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时间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这一年我熬得可真是不容易呀,简直度日如年。
首先,我是整日口水洗面,云思儒对我有特别的兴趣,一见到不是狼吻就是熊抱,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叶见叶绿,但是长此以往,我怀疑我的死因不是淹死(口水)就是闷死,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被他终结掉的;
其次,最恐怖的就是爹爹秉着科学母乳喂养的精神,坚持让帕瓦罗蒂奶娘一日N次对我进行非人道摧残——摧残我的视觉,摧残我的味觉,摧残我的心灵,成天对这一副Fcup的伟岸胸膛也就算了,因为我可以选择闭眼,但是,还要我品尝…………饿滴哥伦比亚啊!
真是人神共愤!
刚开始的前两周,我是喝了吐吐了喝,周而复始恶性循环,把爹爹那个急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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