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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铃看着义愤填膺的韩海,失笑道:“好了,听她说完。”
果果不敢看兰铃,低着头继续道:“在平山城的时候,他们找到了我,将我变成了缚神阵的阵眼,又给了我一瓶水,让我将你的海水替换掉,说,只要你喝了这瓶水,即便缚神阵失效,你的半神之力也会被继续压制,那他们成事的可能性又要大上几分。
但是,我没有用他们给的水。
我只是将你的海水替换成了普通的水。”
她抬起头,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很急:“真的,我发誓,虽然我想救我父亲,但是我,我没有办法对你们下死手,我只能与他们周旋。
兰铃,我真的很尽力的在找两全之法,但我,我又笨又弱,我实在想不到办法,只能,只能……”
她语气哽咽,说不下去了。
兰铃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没有完全听从他们的指令,不然,你刺我的那一剑应该是在我心口处,如果你真用了他们给的水,我可能真的会被继续禁锢神力,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脱身。”
果果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兰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韩海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害人,哪来的脸哭!”
但兰铃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再骂。
全程沉默的奇悦终于开了口:“有个问题,你们见过的黄重真的是黄重吗?”
兰铃和韩海俱是一怔。
果果勉强止住哭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奇悦道:“如你所说,你父亲被人拿捏住了你也被胁迫了,但我听兰铃提过你父亲,感觉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好似对你有些不在意。
按理你母亲早逝,你与父亲相依为命,他应该很看重你、关爱你才对,但唯一的女儿要出远门,还是跟着两个只有几面之缘丝毫不熟的人,他却完全不担心,反而几度催促你与同行。
要说是希望你能多见见世面,可他自己带着你不是更放心?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别人假扮的,实际上你的父亲被他们关在了别处。”
他这么一说,兰铃和韩海都觉得有理。
唯有果果不敢相信:“可是,他的样貌,他的生活习惯他的小动作都完全没有变化,怎么可能是别人冒充呢?”
“说明敌人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筹谋,除了找人复刻你父亲的容貌,还将他的一切都学了个十成十,以至于连你都分辨不出来。”
果果一时难以接受:“那,那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替换了我父亲呢?”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许久之后,兰铃道:“从目前的情况看,起码我们能确定一点,调查你父亲的去向与调查上次遇袭之事算是一件事。
这样就方便多了。”
果果眼里燃起了希望:“兰铃,你是愿意帮助我吗?”
兰铃道:“黄果果,虽然你有你的苦衷,但造成的伤害是不能否认的,若不是我自身有实力,只怕现在已成他人刀俎下的鱼肉。
我不计较你的背叛与算计,只是因为你为我留了一线生机。
这算是功过相抵,而不是你对我有恩,你能明白吗?”
果果瞬间黯淡:“我知道,对不起……”
兰铃打断她的道歉:“刚刚你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不必再说。”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我们要调查的方向与你的心愿相同,那我们可以顺带帮你一把,但结果如何,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果果怔怔的看着她,突然扑进她的怀里,哇哇大哭:“兰铃,你,你答应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你放心,哪怕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也会记你的恩情,拼了命都会报答你的!”
兰铃不太习惯别人这样的亲近,给了韩海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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