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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本来还奇怪他为何到此,此言一出,方知其乃高家说客,专为游说而来,看来这高应元人脉不小,连汴京周茂座下都有其高朋,难怪多年来高家能稳坐荆北第一家族的位置。
“哦!
原来如此,未想吴道友与高道友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交情往事,吴道友此次来我府邸不单单只是拜会吧!
若有他事请直言。”
被唐宁直言道破,吴思远一笑,神情无丝毫局促,反显得洒脱磊落:“唐道友快人快语,贫道亦不拐弯抹角了,听我这老友言,徐家灭门抄家后,其产业到目前还处于空置状态,无人接手。
此事全凭道友一言而决,请相告一句实话,道友心中可有确定人选?若已得其人,贫道绝不再多说一句,此事到此为止,若还未得其人,请允许贫道吐胸中一言。”
唐宁道:“道友尽请直言,在下尚未抉择。”
吴思远道:“徐家的诸项产业,我这老友只在意辟谷丹,其他一概由之,道友既心中未决,请听贫道一言。
于公,高家乃荆北第一大家族,无论财力人力都非其他几家可比,且高应元在荆北素有德望,将辟谷丹产业交与高家来做,一者不用担忧每年贵宗门给与的任务,二者不用担忧其会覆徐家之轨勾结魔宗。”
“因为其本就是荆北的第一大家族,只需老老实实做自己本分便可。
徐家之所以勾结魔宗,除了其兄是魔宗弟子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贪念,以高价将辟谷丹售卖魔宗为的就是超过高家,成为荆北第一家族。
于私,唐道友初来荆北,与此地豪强素无瓜葛,没有亲近疏远之分,选人自然选德才兼备,能者居之。”
唐宁道:“吴道友所言我亦知之,只是此次揭举徐庆元,何茂才有大功,若非他相告,我不能知晓徐家之不法,且之前我虽未明言,但却暗中示意会将徐家辟谷丹的产业交与他们,岂可失信于人?”
“唐道友既未明言,何来失信之说?我听闻记录徐家罪证的留音符乃是徐家大公子之妻许请婉道友所秘录,当日于徐府众人耳目之下揭举徐家的亦是许道友,何家最多不过牵线搭桥之功,小赏足以,奈何以贵宗门产业相付?”
“且听高道友所言,当日唐道友于徐府庭内与稽查科面折庭争方保下徐家无罪之人,当夜便有一伙蒙面贼盗潜入徐府,将徐家后人杀害殆尽,蒙面盗贼何人?以唐道友之明焉能不知?此心肠狠辣歹毒之辈也。”
吴思远道
不用想,蒙面贼盗潜入徐府之事,定然是高应元告知于他的,高应元料的不错,此事的确是唐宁心中郁结之所在,明眼人都知这蒙面贼盗是谁,总不可能是稽查科吧!
唐宁本有意将辟谷丹产业交与何家管理,因为此事故而犹豫不决,拖延至今。
徐家灭门抄家虽是乾易宗所为,但幕后推手从中作梗的乃是何家,何茂才害怕日后遭到报复,斩草除根,说实话可以理解,因而唐宁未有追究。
然其手段歹毒,连尚在襁褓的幼子也不放过,男女一并诛杀,行事过于狠辣,让他不喜。
“此事容我思之。”
“这是自然,贫道只将心中所思所想吐露,如何抉择归于道友。
时候不早,贫道还要领自家后辈去涌泉殿,就此告辞,唐道友下次若是去往汴京,可到周前辈汴京府宅一叙。”
吴思远道
送走了吴思远,回到庭院内房,唐宁盘坐而下,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心中已有定计。
又过了几日,荆北府宅上方出现一只青翼鸟,在周围盘桓了两圈,一声清鸣,俯冲而下,直入内庭。
唐宁正在修行,听得青翼鸟的鸣叫之声,赶忙出了内房,只见内庭中一位身着乾易宗道服的女子负手而立,正等着他。
赵宝正要喊他,见他出了内房便道:“这位仙使说要见你。”
唐宁挥了挥手,让赵宝退下:“不知师姐缘何来到此地,可有何事?”
“唐师弟,我是外联科何玉兰,何茂才是我胞弟,前些日子传信于我,意欲接手徐家原本打理的辟谷丹事宜,我知其在此事上微有薄功,今特来说个情,望唐师弟能将此事交与他打理,何家不甚感激,必有厚报。”
何玉兰没有拐弯抹角,非常直接的道出了来意,并且承诺厚报。
外务院中有几个部科,如经贸科、外联科等,因要管理宗门外诸多事宜,故其弟子自由度颇大,出入宗门如家常便饭,不像内务院,许多弟子一辈子都未出过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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