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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又听到大雄宝殿里,方丈玄音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孽障,还不快快离去~!”
这断喝声音沉猛,远远送出,听到佛号,那婴儿啼哭之声嘎然而止,留下的,只是冷风吹过松树梢发出的哗哗声。
听不到婴儿的凄厉哭泣声,夏凤仪和飞燕这才感到魂魄慢慢回到了身上,夏凤仪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紧紧抓着孟天楚的手臂,俏脸微微一红,急忙松开,飞快地瞥了孟天楚一眼。
心想刚才自己害怕缩进他的怀里,他倒没有趁人之危揩油,倒有几分君子风范,不由心中多了几分好感,甚至开始心中嘀咕自己以前是不是以偏概全,忽视了他也有好的一面。
飞燕刚才把油灯抖落地上灭了,周围黑灯瞎火的,连路都看不见,飞燕搀扶着夏凤仪要摸索着往回走,这时,就见前面屋角一亮,秦夫人的小丫鬟霁雯手里端着一盏油灯,向他们走了过来,说道:“孟少爷、夫人,奴婢给您们照亮。”
飞燕很高兴:“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找一下油灯。”
在霁雯的油灯照亮下,飞燕找到了自己的油灯,借霁雯油灯的火点燃了,照着亮往回走。
孟天楚跟在她们身后,刚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对面厢房有人叫道:“嗳!
孟公子,能否赏光过来一叙?”
孟天楚抬眼一看,只见对面厢房门口站着书生张振禹,在向自己招手,手里还端了个小酒盅,看见孟天楚,扬了扬手中的酒盅。
孟天楚大喜,心想,这深山古寺里还有酒喝,哈哈,真是爽,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品尝到酒的香味了。
虽然孟天楚还算不上一个酒鬼,但平日里倒还喜欢喝上两杯,很喜欢那种喝个半晕之后飘飘欲仙的感觉。
忙对夏凤仪道:“娘子,我去瞧瞧他叫我干什么。”
飞燕哼了一声:“还能干什么?没看见他手里的酒盅吗?在寺庙佛祖面前喝酒,当心佛祖责罚你们。”
孟天楚可不相信什么佛祖责怪,现在看见酒了,就算喝完之后佛祖真要责罚,那也是后事。
夏凤仪微微一蹙眉:“相公,这地方的确不是饮酒之所,能少喝就少喝,早点回来歇息吧。”
孟天楚笑呵呵点点头,忽然凑过身去,低声说道:“那我早点回来歇息,是不是能不睡地上呢?”
言下之意,当然是要与夏凤仪同床而眠。
夏凤仪淡淡一笑:“行啊,你不喜欢睡地上的话,那我睡地上好了。”
说罢,转身往屋里走去。
孟天楚嘟哝了一句:“我……我说笑的了,等一会你把被子放在地上,我回来免得打扰了你啊。”
夏凤仪没有回答,带着飞燕,款步袅袅进了屋里。
孟天楚急忙跑过天井,来到张振禹身前,笑道:“张兄,叫在下有何贵干?”
张振禹道:“你我一见如故,本来有心邀请孟兄到酒肆一醉,无奈山高林深,只有这深山古庙,好在小弟行囊里还有几盅上好花雕和一些干鱼仔、酱鸭子之类的下酒小菜,猜孟兄也是酒中仙客,特冒昧邀请共谋一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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