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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几人躲在那夹层中偷窥前来神庙的一干人等。
那地狱洪声也是夹层中人发出警告的吗?
思及此处,夜昙有如回到少时宿在房梁之上的不安憋闷,被人偷偷监视的感觉极差,偷偷监视着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感觉更差。
她捏紧夫君手掌,手心出汗道:“有琴,我们把这庙变成灰之前要不要进去把监视之人揪出来打一顿。
让他装神弄鬼。”
少典有琴道好。
心念一转,剑光沿着嘲风打出来的裂缝盘绕外延,墙面如蛛网般交织开裂出口子。
直到“轰”
地巨响,一面墙垮下,夹层里屋的一角展露在四人面前。
玄商君冷淡道:“出来。”
里面传来轻微抽气声。
嘲风捏鞭:“再不出来扒了你的皮放在老七塑像前!”
玄商君:…
只有抽气声。
夜昙又道:“有琴和姐夫这两击是不是把里面的人埋进废墟里了?”
仁慈的四人决定上前去翻废墟。
人族地盘徒增杀业不好不好。
况且一张粗布亚麻般的网,约莫是机关消息控制的大门开关,再加上塑像喷些白雾烘托气氛——这破庙本事实在不大,不值得。
土堆石块多向外倒塌,几位跨过废墟,夹层之屋实则一人也无。
总不是随着墙体向前仰倒吧?人呢?
四人屏息之外,庙内、屋内依然只余抽气声。
————
而大漠边缘的愿不闻将军正在同自己惹不起的副将辩论。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等待太州城守指引才进入大漠吗?当下深夜行军,多有不便。”
得到沉沉不容拒绝的回复曰:“明日晨起沙漠会刮起旋风,地形重写后城守重新标记又要几日。
将军想耽搁正事吗?”
愿不闻:“你如何知道旋风…哦,你自然知道。”
众军将士尚在附近休息,他可不敢直呼神君大名,便隐去称呼只唤尊称:“那您的意思是不等了?现在就进去?”
“有我指引带路。
夜色凉薄,也好过酷暑行军。”
愿不闻小心抬头看他沉肃黑脸,只得按下其他担忧,努力靠拢深夜行军的好处道:“您说的也是。
有您引路自然万事大吉。
那公主…那另外两位副将和我们军医同意吗?”
“他们已等在马上了。”
果然有三人分别坐立马上,遥遥一见,身影极直,也是副将和医官打扮。
只是乌云笼月下,愿不闻看不太清楚二位公主和沉渊驸马的细微表情。
便要走近再问。
“诶,您何时学会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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