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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通过红星医院的医务人员、工兵营的众将士和安丰乡乡民三方协力合作,医疗废弃物的填埋和回收工作基本上接近了尾声。
期间,为配合红星医院宣传卫生知识的活动,工兵营的士兵们牺牲了不少时间做了不少工作。
这天,任良回来的很晚。
他一回来,就气哼哼的质问正要和苟小小聊人生的洪大夫:
“姑,是你跟工兵营里的那帮憨货说她——是我表妹的啊?”
还没招惹他的苟小小却被他怒视了一眼,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洪大夫同样是一头雾水,“是哦,咋啦?”
她要是不用那种说法堵住悠悠众口,那自己的侄子和苟小小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俩人的关系了。
任良面容僵硬且紧绷,胸膛剧烈起伏。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现在洪大夫茫然的是,这小子到底因为啥生气。
他是气她在大家伙儿面前澄清了他和苟小小之间还没发展起来的暧昧关系,还是不满她给他和苟小小设定的那一层新关系?
又莫名其妙被任良瞪一眼的苟小小,表示自己很无辜。
一脸纯良且无辜的苟小小却被任良怒指着鼻子——
“工兵营里好几个人都跑我这儿来,争着要我把她介绍给他们当对象,那几个人差一点儿打起来!”
闻言,苟小小的神态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看她那神态,瞬间有一种“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摇身一变,成了娇媚动人的小女人”
的即视感。
这会儿自我感觉大好的苟小小,心里回荡着《小芳》的旋律,并跟随者心中的旋律,搔首弄姿起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辫子……”
辫子?
好吧,她把自己那条粗又长的辫子给剪了。
虽然她和歌曲中小芳的形象就差了那么一条粗长的辫子,但这并不影响她心中的那股越来越膨胀的良好感觉。
她起身跳起舞来——
显然,她已经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哎呀,我长这么大,不知道多少次把男生打得头破血流,这还是头一回有男生为我打得头破血流!”
任良见不得她这副飘飘然的样子,大声强调自己说过的话,“我说了,他们差一点儿打起来,没说他们真打起来!”
苟小小的舞步顿了一下,眨眨眼后,继续自编自导自演的那不伦不类的仙女舞,看上去还一副相当乐在其中的样子。
“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事实。”
任良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能达到这种天怒人怨的自恋程度。
“哈——”
他大大的嘲笑一声,讽刺自己战友的同时狠狠挖苦了一下自鸣得意的苟小小,“那是因为他们的眼睛都长裤裆上了!”
苟小小不但不气,还一副过来人模样向任良言传身教,“我知道,你这叫羡慕嫉妒恨。
哎呀,等哪天有妹子为你争得头破血流,那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觉了。
偶吼吼——”
任良怒极反笑,大言不惭的说:“喜欢我的妹子多了去了,能绕整个安丰乡好几圈!”
苟小小嘲讽他:“哎哟哟,整个安丰乡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下到刚出生的女婴,把这些人都加起来,就是让她们头挨着脚脚挨着头躺着,恐怕也绕不了安丰乡一圈!”
这俩人已经互相嘲讽起来。
看这情形,洪大夫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站出来劝一劝,他们马上就要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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