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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月挣脱开江霁风的手,语气也难得的变的急促。
但那只是瞬间情绪,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时的轻言细语:“在寻找屠杀凌岳山庄的仇人时,各个线索都指向红叶门的门主,但我们找不到证据,于是我便用他的家人威胁他,他不光承认了凌岳山庄灭门案,还说出了与赫连决的阴谋,正是因为如此,我今日才能将这四万人除掉,你说,我的兄长与小妹,谁能做到如我一样不择手段?”
她在笑着,却红了眼眶,“我的兄长,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是征战沙场,宁折不弯的血性男儿,不屑于这种……小人行径。
星儿嫉恶如仇,随性洒脱,她是最自由的人,不应该被王权禁锢,而阿晨还是个孩子,只有我……只有早就把手弄脏的我,才适合这样的事情,所以少主别再执着于不可能的感情,我绝不可能丢下泽露城,跟你离开。”
司南月以为她说的已经足够清楚,可江霁风偏偏摇着头,泪珠一颗颗在泛红的眼眶中滚落,无助的样子像极了被人抛弃在路边的幼犬。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卷入这场是非,都是我……都是我!
!”
他带着无限悔恨将司南月紧紧拥入怀中,沙哑更咽的声音伴随泪滴一同落在她的耳边。
“南月,我与你一同留下,我会成为你的剑,会成为你的屏障,我不会再让你经历这样的事情,南月,别赶我走,让我留下……”
她感受着江霁风身体传来的温度,眼底复杂如渊。
有句话他说错了,并不是他将自己拉入局中,而是自己从一开始,便已身在局中。
紧抿的唇终是张了张,叹道:“少主,你执着了。”
吵嚷声传至耳边,男子从梦中猛然惊醒,他眼尾带红,清秀俊朗的脸上还带着道道泪痕。
是了,他又梦到了那年葬灵谷发生过的事情,也梦到了自己对她的承诺,自己没做到的承诺……
“庄主,卓大哥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人回来。”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他胡乱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混乱的心思冷静下来,清了清干涸疼痛的嗓子,才说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方落,房门便被人急匆匆的推开,他定睛望去,闯进来的不是卓一简,而是位穿着赤渊军甲的女人。
那女子脸上一道道灰黑色的痕迹,房间灯光太过昏暗,还未等他看清那人是谁,女子便哭着跑过来,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的头拔下来。
“江霁风!
江霁风……原来你真的没死啊……”
他闻声一怔,“宫慈?”
“嗯!”
宫慈连连点头,抬起哭红的双眼,委屈的望着他,还未等她说话,江霁风对她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你还知道哭,你知不知道我派人找了你多长时间,这样混乱的时局你竟然还跑去战场添乱,万一连你都出事,我要怎么向南月交代!
!
还有,卓哥不是去探听南月的消息吗?是从哪儿找到你的?”
“我……我……”
宫慈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他扶额无奈道:“卓哥,你来说。”
卓一简将原委大概说了一遍,江霁风听完差点吐出口血,他直想戳开宫慈的额头,看看里面放了什么浆糊。
“你脑子进水了是吗!
那些愚民不知南月苦心,连你也跟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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