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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在纪檀音后背拍了两下,低声道:“没事了,回你的位置吃酒吧,沈大侠在看呢。”
纪檀音稍微转了转眼珠子,果然看见坐在第一桌陪方韶大师说话的沈沛正往这边瞧。
这是别人家的婚宴,纪檀音不好造次,瞪了王算盘几眼也就罢了。
他不放心谢无风,将他扯到一边,期期艾艾地道歉:“对不住啊,丢下你一个人。”
“瞧你的样子,”
谢无风捏了一把纪檀音的脸蛋,感觉软软糯糯手感甚好,亲昵笑道:“好像我是只落入狼群的小绵羊似的。”
纪檀音扁了扁嘴,心道可不就是嘛。
自从救下谢无风之后,他二人同行多日,感情渐笃,纪檀音时时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把照顾谢无风当作头等任务,生怕他受人欺负。
谢无风曾开玩笑,花多少银子也请不到这样尽责的保镖。
纪檀音回到第二桌,花月影道:“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
纪檀音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好奇道:“花阁主没有兄弟姊妹吗?”
花月影摇摇头:“从小到大形单影只,除了师父,没旁人了。
只是师父又不爱说话,因此童年寂寞得紧。”
纪檀音听说她也是孤儿,不免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安慰道:“花阁主无需伤怀,你现在统领着朱月阁,可号令的人那是数都数不尽。”
花月影摸着头上戴的银丝秋髻,笑容落寞,她温和地看了纪檀音一眼,道:“你不知道,手下人虽多,能说知心话儿的又有几个?你瞧,我今日与你甚是投缘,你却满口‘花阁主’、‘花阁主’的,好不生分!
叫一声花姊姊这般难吗?”
“这是哪里的话?”
纪檀音红着脸,慌忙分辩,“我是怕……怕花姊姊把我当做那溜须拍马之人,因此厌恶我。”
花月影喜上眉梢,左手轻轻搭在纪檀音腕上,笑吟吟道:“怎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下两人相谈甚欢,纪檀音对她以“姊”
相称。
主人沈沛在席间游走,与各路客人寒暄,不多时又来到第二桌,与在座的喝了一杯酒。
七杀拳骆尤道:“沈大侠,怎不见蔡大人?也请出来与弟兄们喝两杯才是。”
“是啊,”
阴阳掌通柳奎细声细气道,“我有多少年没见他了,想念得紧!”
明彪华也附和:“任城卫温时玉大人的案子,蹊跷得很,我等想与蔡大人讨论讨论。”
“众位朋友心情,沈某理解,”
沈沛道:“只是蔡大人和千金今晨才到定陶,旅途中多有劳顿,如今在后院歇息呢。
众位朋友要见,明日大婚,自然能见。”
“罢了,”
倪贯鸣轻嗤一声,摆摆手,“先不提蔡大人,就议论议论武林门派结盟之事吧。
沈大侠花费巨资弄这一出婚宴,不就是为这事嘛。”
此语一出,客厅中都静了。
沈沛脸色不变,淡淡一笑,沉着道:“倪堂主果真是快人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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