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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靠坐在他身边亲吻她的男人,刚才不久前还杀过人,或者从某种血腥味重的地方走过,她本该感到害怕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感觉到心里颤得厉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激动情绪。
还有点嗯,那个冲动。
我是变态了吗?廖停雁心想,我的立场终于从混沌中立变成混沌邪恶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总而言之,他们又搞了一次神交。
如果说之前那次是她为了救人,懵懵懂懂莫名其妙那啥啥,那这次,就是鬼迷心窍,鬼是司马焦,他就像个水鬼,在水里把人缠住就挣脱不开的那种。
神交其实非常愉悦,不只是身体的愉悦,还有神魂,甚至思想。
那种满足和畅快的感觉,就好像一望无际的蓝天与白云,什么忧愁都没有,在云中飞翔,非常自由。
甚至这种感觉在结束之后还会久久不退,让人感到平静,感到安心。
她一直以来虽说把这场突然的穿越定义为度假,但心里难免有些许漂泊的彷徨和世界之大孤身一人的孤独感。
可是这种时候,那些孤独感都散去了,因为另一个更加孤独,又更加暴躁的男人与她相容。
她好像待在一个极度安全的地方,能香甜地入睡,也不用担心醒过来之后发现独自一人,不会觉得明日不知去何处,人也不知往何归。
廖停雁发现神交其实是个很公平的交流方式,如果是**,或许男女的身体天然就分为了上下,可是神交,所有的感觉都是相互的,她有一刻清晰感觉到了司马焦的心情和感觉,温水一样朝她漫过来,把她淹没。
他这个人,就算柔软的时候,也带着一点能刺伤人的锋锐,他的神魂又太过强大,廖停雁有些受不住的时候,他摸在她脑后的冰凉手指就会安抚一般,轻轻揉按一会儿。
那是与他平时臭屁烦人精一面完全不同的体贴。
可能还能称作宠爱。
廖停雁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醒来,躺在床上反省自己。
昨晚上司马焦是不是用了什么**咒之类的术法?她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呢?
想起昨晚上的事,恨不得自己失忆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了的?她想起自己半途因为挺舒服,还抱着人家脖子瞎哼哼。
司马焦当时眼角微红,唇色也非常红,衬得皮肤更加白,眼睛更加黑,艳鬼一般抱着她嗯了几声——那种抱着小婴儿哄的嗯嗯声。
听的人心都酥了。
脸贴脸,耳朵蹭着鼻子
廖停雁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准备再继续回想了。
不能想,想就是早恋。
司马焦睡在她旁边,应该是醒的,但懒得睁眼,抢了她的枕头圈了个窝,又在窝里给了她一个不错的位置搁她的脑袋,让她必须用一种情侣标准姿势贴着他睡。
男人,哪怕是司马焦这样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显得放松很多,无害又自在地瘫在那,是晒饱了太阳的猫那种瘫法,让人想上去照着他的肚子一顿撸。
廖停雁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
撸个屁,毛都没有撸什么撸。
可能是她想的太头秃了,情绪波动比较大,终于把旁边假寐的大佬给逼得睁开了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廖停雁往旁边一滚,刚好避开,脑袋却咔地一下硌在了一个硬物上。
是她昨晚上收到的镜子,幸存的镜子本该是昨晚上的主角,却被遗忘在角落里,现在才再次被拿出来。
“没用就丢了。”
不知人间疾苦的老祖宗司马焦如此说。
廖停雁:“可惜捏坏了一个,不然还是有用的。”
她想了想,这个镜子要是多几面,可以放在各个地方,再把所有画面集中到手上这块镜子上,不就是直播吗?放一面镜子在庚辰仙府大广场,能看弟子们比武打架;放一面在闹市街坊,能看人生百态市井生活;放一面在山林花树里,还能看野生动物生活录呢,岂不是美滋滋。
廖停雁把这些揉在一起随便说了说,司马焦露出思索神情,片刻后道:“不错。”
然后他把那完好的一个镜子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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