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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斋这一晚,早早睡了。
第二日,却是去拜访王星辉,赔罪道谦的。
王星辉本就不欲王瑜当这个侧妃,待得宫中下旨,撤了侧妃之位,虽有些失了脸面,其实是松口气的。
待见沈子斋来赔罪,便道:“瑜娘身子不好,本来不宜当侧妃,王爷无须如此的。”
沈子斋见王星辉没有责怪,自是松口气,笑道:“本王是一心要和状元爷联亲的,只是罗道长既然说八字不合,自也没有奈何了。”
王星辉虽猜测沈子斋这回突然变卦,只愿娶夏仲芳为正妃,定然是其中有蹊跷,但反正女儿本就不想当侧妃,这样也算得偿所愿,便不想深究,只道:“王爷病了几年,也确实该找一位八字合适的冲冲喜。”
说着话,韦清眉也出来了。
王瑜虽不想当侧妃,却是暗暗肖想当正妃的,这回皇帝撤了她侧妃之位,让夏仲芳当了正妃,她自是受了打击,一下就病倒了。
韦清眉为着王瑜病倒之事,心头正窝火呢,一见沈子斋自然没有好脸色,道:“我们不过草民,王爷想纳我们瑜娘为侧妃就纳,不想纳就撤,全在王爷一念之间,我们只有任人鱼肉而已。”
沈子斋忙赔了礼,说道这回是自己对不住王家,将来总要设法补偿。
韦清眉见沈子斋这般,且对方毕竟是王爷,自不好再发火,半晌道:“既娶了芳娘,便好好对她。
她苦了十八年,我也希望她能过上顺心日子。”
沈子斋忙保证道:“本王一定好好对芳娘,夫人放心!”
韦清眉脸色稍缓,隔一会道:“瑜娘病了,烦请王爷回府时,请方御医过来一趟,给她诊脉开药。”
沈子斋自是一口应承。
待从王家出来,沈子斋去又了一趟苏家,向苏家赔了礼。
苏家早得了苏淑妃嘱咐,且见沈子斋上门解释,也不敢怨言,只得揭过这一节。
稍迟些,沈子斋回了王府,让方御医去给王瑜诊病,他便和乔绍元和罗君用商议事情去了。
至晚,方御医从王家回来,进去跟沈子斋禀了王瑜的病情,说道不过郁结致病,服了药,养些时候就好了。
沈子斋看看天黑了,便有些焦燥,道:“老方啊,现下没有奶喝了,可如何是好?”
方御医道:“王爷,夏娘子既然有孕,自不能再喝催奶的药,王爷也只好喝药茶了。”
“那药茶味道也太怪了,你能不能配出另一种味道好些的?”
沈子斋一想药茶的味道,肠胃就有些不适了。
方御医沉吟道:“王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倒可以吃些药丸的。
这样,我把药提炼了,制成药丸,在外面涂了蜂蜜,晾干了,稍盖住药味,再给王爷服用。”
沈子斋道:“只要不喝药茶,别的自可以试试。”
待得晚间安歇,沈子斋却又犯奶瘾,只让人端了牛奶进房,他喝了小半碗,又喝不下了,默默思念夏仲芳,又数着离成亲还有多少日。
夏仲芳那里,为了掩饰自己有喜的事,却是借着要待嫁,只躲在房中,轻易不出门。
这一天,方执心却和小玉兰来了。
小玉兰无论如何想不到夏仲芳会成为王妃,而王瑜甚至连侧妃也当不成,不由暗叹命运弄人。
只她现下是夏仲芳的生母,夏仲芳要出嫁了,她自然要来见一次面,交代一些事儿。
方执心是真心为夏仲芳欢喜的,笑道:“恭喜王妃!”
夏仲芳忙让方执心坐下,嗔道:“现下还没进府,且别乱喊,叫人听了不好的。”
“这有什么?不是只有几天,就能当王妃了么?”
方执心打趣一句。
小玉兰含笑听她们说话,待得方执心识趣,跟钱婆子出去看花,她这才悄跟夏仲芳说了一番出嫁要如何服侍夫婿的话儿,说完掉下泪来,“女儿,你这是苦尽甘来,姨娘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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