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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春张了嘴道:“如此说,四王爷想进京城,是指望不得罗道长了?”
陈轩道:“四王爷想进京城,只有两条路,一条,太子死,皇上改封四王爷为太子。
另一条,京城大乱,四王爷带兵进城保护皇上。”
季鸣春道:“后一条必血流如洗,且韦清耳握着重兵,齐王要是联结韦清耳,也会掺一脚,四王爷未必有胜算。
前一条么,也不容易。”
陈轩道:“若是皇上厌弃太子,再谋划一番,想要太子死,也不是十分艰难。”
季鸣春心热,若是四王爷事成,自己定然可以抱得夏仲芳这个美人归家。
且说太傅夫人和韦清眉一番长谈后,对小玉兰的行径越法疑心起来。
隔了几天,太傅夫人过去看望夏仲芳,听得她还在闹脾气,且还坚持说坐完月子就和离,不由摇头叹息。
沈子斋和太傅夫人道:“老夫人,您帮我劝劝芳娘。
她以前软善易说话,现下却倔强,叫人摸不透。”
太傅夫人看沈子斋一眼道:“王爷,芳娘以前软善好说话,那是因为对你有情,也相信你对她有情,便什么都好说,也愿意为你作出牺牲。
那会简家认回她,她明明可以不作奶娘了,却还宁愿被人取笑,也要过来当奶娘,只希望你身子快些好转。
现下倔强,是因为你伤了她的心,她不再信你了。
不信你,自不会再退步,也不会再为你作出牺牲。”
沈子斋如醍醐灌顶,隔一会道:“老夫人,您帮我劝着她一些!
她现是王妃,想和离,不是简单的事,且我也不可能跟她和离。
她奶活了我,现下又奶着孩子,怎么可能和离呢?”
太傅夫人点点头,一时自去见夏仲芳。
夏仲芳见太傅夫人来了,自是欣喜,笑道:“祖母,刚还在和钱嬷嬷说,祖母上回煲的红枣汤好喝,厨娘煲不出那个味道的,您就来了。”
太傅夫人笑道:“要说别的,我不敢认强项,要说红枣汤,那是我拿手的一个汤。
当年知道你祖父爱喝这个汤,特意下了苦功学的,你祖父至今还爱喝呢!”
说笑着,太傅夫人去看喆哥儿,见他长得快,这会已是比出生时大了许多,不由惊叹道:“这才几天没见,居然就大了这许多!”
钱婆子笑道:“王妃吃得好,奶水足足的,可不是把哥儿奶得肥肥白白么?”
太傅夫人问得沈玉仙这几天殷勤,并没有借故难为夏仲芳身边的人,自也放下心来。
待喆哥儿吃饱睡了,钱婆子等人又退下去,太傅夫人才和夏仲芳道:“芳娘,你还在闹和离么?”
夏仲芳低头不语,好一会才道:“王爷这样子,自是不把我放在心上的,我自然要和离。”
太傅夫人苦笑道:“芳娘,你实在太天真了!”
夏仲芳抬头道:“祖母,我知道,我是王妃,想和离不易,可是王爷真个伤透我的心了。”
太傅夫人道:“你真想和离,其实也能离,但是孩子,一定带不走,只能留给王爷抚养,你舍得么?”
夏仲芳这几天前思后想,也是知道,沈子斋是不可能让她带孩子走的。
可是不和离,又难消这口气。
太傅夫人叹息道:“芳娘,和离不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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