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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
听下人说,昨夜又梦魇了。”
盛夫人闻言染上忧色,当下追问:“这孩子怎么回事?可有请御医上门瞧瞧?”
盛挽喝了口茶:“他的脾气拗的很。
愣是不同意咏太医看诊。
问他梦了什么,他更是一句不提。”
甚至指着对方说,医术堪忧!
!
!
将咏太医气的半死,甩袖就走。
这几日拜顾淮之所赐,从梵山寺被捆回盛府,关了数日的盛祁南:……
他憔悴的就想说一句:活该!
盛挽也没了法子,只要每次过问,顾淮之就捂着伤口说不舒服。
到底是自己儿子,再见他一日比一日难看的脸色,胃口也越来越少。
盛挽脾气都要被磨没了,是打不得,也说不得。
祖宗!
难伺候!
“我是没法子了。
阮蓁这孩子也该来了,他若不现身,我如何撮合?”
盛祁南:?!
?撮合?
不是!
你没死心啊!
盛挽:“祁哥儿。
你去瞧瞧,左右是亲兄弟。”
盛祁南一个激灵。
盛挽:……“你这孩子,抖什么?我还能将你吃了!”
盛夫埋汰:“瞧你着没出息的劲,还杵着作甚,没听见你兄长不舒服?”
盛祁南欲哭无泪:我怕啊,我他娘被你们这一大家子搞的有阴影了。
国公府书房
屋内染着淡淡的安神香,却不曾抚平男子紧皱的眉头半分。
男子坐在黄花梨背椅上,肘关节搭在案桌撑着身子,一手揉着泛疼的额头。
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青色和眸中的晦暗,那一身墨色锻棉直裰,衬的他矜贵华然,宛若一块美玉。
长风呈上黑匣子,恭敬道:“将军府的人今日不好出面,托人送了礼。”
也是,国公府和将军府向来不和的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顾淮之淡淡道:“送去夫人那边。”
长风应了一身,这才悄声退下。
随着‘咯吱’一道关门声,顾淮之阖了阖眼。
他昨日一宿未眠,夜里只要一闭眼,耳畔就能传来那惹人心烦的声音。
一遍一遍缠绵于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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