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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段,谢莫忧好歹跟着谢太太受教多年,怎能不懂。
如今被宁荣大长公主用出来,谢莫忧脸憋的通红,眼泪刷就下来了。
宜安公主好性子,哄了她几句。
自从宁氏被关了禁闭,谢莫忧的小姐脾气也渐渐收了,流着泪将薛姑娘的事情说了。
宜安公主皱眉,“这个玉娘也是,糊里糊涂的,怎是这般失礼。”
又劝谢莫忧,“宁荣公主已经知道玉娘的不妥了,给你珍珠,就是替玉娘跟你赔个不是,就别哭了,不然回去叫你祖母看见,岂不让长辈担心。”
这种事,宁荣大长公主已经赏了东西,又不是大事,只得如此了。
谢莫忧流着泪点点头。
她虽愚钝些,可听宜安公主的话,就知道宜安公主不会替她出头的。
“行了,快收了泪吧。”
宜安公主亲为她拭泪,谢莫忧也只好不再哭了。
宜安公主直接回了公主府,再命掌事姑姑备轿送谢莫忧回尚书府,谢莫忧在轿里哭了一路。
待谢莫忧下轿,掌事孙姑姑见谢莫忧眼睛哭得烂桃一般,先柔声劝她,“二姑娘,咱们这就到家了,别哭了,看脸都花了。
这秋风寒凉,您再哭,着风一吹,非伤了肉皮儿不可。”
谢莫忧抽泣两声,略好些。
待到了松柏院,孙姑姑轻声细语的同谢太太说了谢莫忧在承恩公府同薛玉娘扮嘴的事儿,“小姑娘家,都是娇生惯养的,难免一时不防备,拌几句嘴。
这是宁荣大长公主赏二姑娘的珍珠。”
谢莫忧已被素蓝扶里间儿去梳洗,谢太太不好接孙姑姑的话,跟着宜安公主高高兴兴出去的,哭着回来的。
孙姑姑显然是奉宜安公主之命来做个解释,可这话也忒轻描淡写了些。
好在,谢太太不好说的话,谢莫如在呢。
谢莫如一向能为谢太太分忧,谢莫忧漫不经心道,“既是拌几句嘴的小事,宁荣大长公主也忒客气了,给什么珍珠呢。”
孙姑姑道,“毕竟是在承恩公府拌的嘴,宁荣大长公主也是尽地主之谊。”
“宁荣大长公主是公主府的主母,倒不知原来承恩公府的事也是大长公主做主了。
孙姑姑不必瞒我,我纵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莫忧哭回来,想必那位薛姑娘不是哭回来的吧?”
谢莫如问孙姑姑,“姑姑与我实说,薛姑娘因什么同莫忧闹起来的?”
谢莫如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波澜不惊,孙姑姑却无端觉着室内秋风乍起,带来一丝凉意,孙姑姑不敢再用春秋笔法,略说了说,“大概是薛姑娘把二姑娘认成您了。
二姑娘与您姐妹情深,她说您,二姑娘也不能听着呀,就这样吵起来了。”
时,谢莫忧刚刚梳洗好,换了衣裙,匀了脂粉,过来说话。
谢莫如问她,“是这样吗?”
谢莫忧道,“我听王家表姐说,薛姑娘是宁荣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她母亲是永毅侯世子夫人,她把我误认为大姐姐,本是想找大姐姐麻烦,说是好难听。”
谢莫如好奇死了,问她,“你就凭她说?”
长嘴有什么用。
“那倒也没有。”
谢莫忧低头嘟弄一句,谢莫如道,“听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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