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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医多年,一手金针妙法,深得师父传承,旁人并不知晓他的本领,一直认为他师父金针能祛病除疾,谁知道他一个年轻人,却也学会了十之七八,这人的模样,师父在场恐也无从救治。
“你骗人,叫你们最好的洛师父来,我相信他能救的。”
这时旁边那身上染血的年轻人,突地推开丁耒,几乎是吼叫着,让丁耒十分无奈。
丁耒只得解释道:“我师父今日会友,恐也来不了,这样吧,看在你们可怜,我这里私自给你们出一副棺材钱,把他好好安葬就是了。”
“你说不能救就不能救?”
那名年轻男子大力气要推开丁耒,却发现根本推不动人高马大的丁耒,一张脸逐渐愠怒无比,“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时另一名头戴红巾的男子上前,默默拉开了年轻男子,满脸歉意地道:“我们是住在附近五十里远的猎户一家,今日本是上山打猎,却不曾想遇到了夏朝部队,我们见势头不妙就跑,还是被射中,三弟受伤极重,我们也知道,眼下可能救不活,找上你们真是抱歉。”
“没事,我师父来恐怕也救不了,他已经严重伤及心脏,非人力能所及。
对了,你们说夏朝军队?”
丁耒想起之前的话,心生警兆,明明百里外才是林关,林关甚坚,城高墙厚,几乎固若金汤,驻守了大批军队,虽说也常遭受袭击,饿殍浮尸不断,但也不至于被夏朝轻易打破关卡,丁耒不禁问道:“夏朝军队莫非已经攻破了关口?”
“据我们所知,并非如此,似乎夏朝军队有一支奇兵,迂回进来的,这也是听闻一同遭难的人所说。”
那名红巾男子顿首叹息,“如今情势愈发紧张,既然都进来了,怕关口也守不住了,你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洛莺和师娘付琼闻言,心头悚然,既然夏朝军队已经打来,小小的大林城,根本无从抗击。
“希望你们好好安葬他,我们给你们先包扎一下。”
丁耒转念一想,手脚麻利地随洛莺处理好二人的伤口。
那名年轻男子气焰稍消,这时在那红巾男子的劝说中,也不情愿地道了声歉,就匆匆背起那名将死之人,快速离去,方向是下一家的药铺。
虽然没有洛青峰药铺之名,他们总要试上一试。
待三人离开,丁耒才道:“洛莺,师娘,要赶紧找回师父,师父他刚出城,怕是会遭遇险恶。”
师娘付琼虽然害怕,但还是自我安慰道:“你师父肯定吉人天相的,他去找的是大林城第一枪客吴禁。”
“如果超过百人,只怕吴禁也没法对付,我要亲自去找师父!
通知他!”
丁耒连忙道。
洛莺知晓丁耒一旦决定,从不曾更改,性情如此,但她还是不放心,遂道:“丁大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莺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千万别去。”
师娘付琼拉住了洛莺,转头道:“耒儿,不如我叫上附近打铁的一家陪你一起。”
“不必了,人多不好躲藏,我先探探虚实,不行我会折返的,你们不用管我。”
见丁耒神色既定,二人自知无法阻拦,互相又挂念师父洛青峰,于是只好让丁耒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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