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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她两招。”
那莽汉爬起身来,叫道:“好厉害,我可不敢讨你做妻子了。”
他刚刚离场,便有人走进场来,那人扔给老者十两银子之后,哈哈笑道:“我不伯老婆凶,你嫁了我吧。”
有认得他的说道:“这人是南门开武馆的蒋师父。
他的通臂拳大大有名,这一场大约有些看头了。”
那红衣女子嗅道:“你打赢我再说吧。”
那姓蒋的蹲下半腰,猛的跃起,双拳直捣,果然似个猴子模样,但也不过十来招,便给那女子弓鞋一绊,跌了个四脚朝天。
李清玹看到此处,可渐渐有点惊奇了。
并非是因为这女子的武功,这女子的武功虽然不错,李清玹也还不怎样放在心上。
李清玹感到奇异的是,这女子的武功家数,和中原的各家各派都不相同。
虽说是比武招亲,并非性命相搏,但这女子的出手,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阴狠凌厉的手法,有些类似蜀中武林门派的短打功夫。
不过她在击倒那拳师之时,李清玹却可以看得出她只是用了一两分功力,因此那拳师才不过摔了一跤,不至于受到重伤。
李清玹越看越起疑心,“她究竟是哪一派的弟子?她的武功家数,怎的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心念未已,只见又有个人走出场来,似是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书生,摇着一柄折扇,待付给老者十两银子后,彬彬有礼的说道:“小生徐玉坤向小娘子领教几招。”
那老者道:“我儿小心了,这位是长安东郊五柳庄庄主徐彦舟的公子!
小女武艺低微,还请徐公子手下留情。”
徐玉坤是徐彦舟的独生子,徐彦舟舍不得他在江湖道上冒险,因此他虽然尽得家传武功,年纪也已二十八岁,但却从没有在江湖上单独行走过。
他这次出场,固然有几分是为了那女子姿容秀丽,但更大的原因则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功。
他父亲名震关中武林,他自己未曾有过江湖威名,庄内的护院当然都是奉承他的,他自以为已得了父亲的全部武功,他父亲在关中武林威震一方,自己想必也是天下翘楚了。
他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父亲的商行车队从未失过事,最主要的缘因还是因为他父亲在江湖上人面熟、交情阔的原故,要是当真只论武功,比他父亲高明的人还不知多少!
这时他见那老头识得他的身份,又请他手下留情,不禁得意洋洋,摇着扇子说道:“好说,好说。
令媛才貌双全,小生爱慕得紧,咱们是点到即止,决不至于伤了令媛的。”
红衣女子心头恼怒,却不动声色,淡淡说道:“徐公子也不必客气,拳脚无情。
万一我收手不及,误伤了徐公子,请徐公子不要见怪。”
那老者斥道:“你有多大本领,妄敢口出大言,好好向徐公子领教吧。”
徐玉坤哪知道那老者的说话,乃是暗示他的女儿,要他女儿手下留情,当下哈哈大笑,说道:“令媛说得坦率可喜,我正想见识令媛的真正功夫,请小娘子尽量施展吧。”
他自信有必胜的把握,心中正在盘算要怎样才能赢得漂亮,既不伤及对方,而又要使得对方心眼口服。
哪知交手不过几招,徐玉坤已是大大吃惊。
红衣女子的武功怪异,越碰到武功高强的对手,她的出手也就越为狠辣。
刚才因为那两个对手平庸,还不怎样显现出来,现在碰上了徐玉坤,她掌指兼施,掌劈指戳,几乎每一招都是攻向徐玉坤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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