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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怔住,她忘了将变声器对着自己嘴巴!
听到他声音,男人几乎是猛地腾起来,欲朝她撞去。
古青晨伸臂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手肘和膝盖同时作用,制住男人的脖子和膝盖。
脖子被他手肘抵着,男人安分了些,身子抽搐着。
子夏放下变声器,笑容有些冷:“你既然听到我的声音,那我没必要伪装了。
是你非要与我捉迷藏,逼我用办法找你出来。
陈先生,你施予我们一家的痛苦那么久,贪婪地勒索多年,嗜赌嗜酒,真可惜啊,你仍然不过是没人关心的边缘人物,纵然死了,也无人知道吧。”
男人看向她。
所幸隔着纸袋,子夏看不清他模样与神情,否则真不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你安分地在这呆着,时间到了我会给你一笔钱。
这是我给你的唯一选择。”
子夏抬脚,踢了踢男人的腰侧:“起来,跟我们走!”
男人发出悲鸣的唔声,缠在手腕的绳子被强硬拽起,他唯有听从地起来。
子夏走在前面,当视线落在褪了色的木楼梯的拐角一处,额头那处的疼感仿佛蔓延一般。
旧年经历的所有,原以为遗忘的,在置身同一场景时,那疼那酸,跨越了时间,生生引了心底的苦与涩。
心底发出长久的泣音,不住地回响——
原来没忘记啊。
“姐姐。”
后面的古青晨担忧地唤。
他也没用变声器,听到这,子夏有些恼火地回头,指着他的变声器,样子严厉。
青晨却是摇了摇头,道:“反正都是一条绳的蚂蚱。”
没有指责,没有哀伤,说时嘴角自然的笑,更像是为此觉得欢喜。
子夏望着,眼底泛涩。
终是没多言,她在前面带路,到了二楼,眼神有恨地扫过这儿,最终,朝最后一间房走去,推开门。
“带他过来。”
她说。
男人的脚步有些虚,脚腕绑了绳子,虽然缠得并不紧,可能够挪动的范围也不过是楼梯台阶之间的高度。
当总算停了下来,他听到安子夏说:“那边有手铐脚铐,等会都换成那些。”
同时,脸上的纸袋被人拿了起来。
他看向眼前的人,被对方有些苍老的模样惊到,瞪大了眼。
安子夏脸上浮起冷笑:“陈先生,吓到了?你真认为我会让你看到我长大后的样子?抱歉,你不配。”
她手中拿着那缠在对方身上的绳子,往前拽。
男人一时没有平衡,腿又发软,整个人朝前摔去,身子如同虾米,痛苦地蜷起。
“以前挥拳打在我和我哥哥身上时候,不是挺厉害吗?”
她过去,蹲下,几近愤恨地摁住男人脑袋,像地板使劲揉。
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
身上的疼仿佛再次袭来,子夏眼睛折射出怒,强迫般揪起男人的头发试图朝地板砸去。
古青晨察觉了不妙,过去猛地将她抱起来,轻喊:“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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