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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颉鄙视的看着苏琅琛,腹诽道舀粥也要舀的那么优雅好看干什么,喝到嘴里还不都是一样的味道。
苏琅琛很无辜的把他鄙视的眼神全单接受,谁叫他方才惹恼了他呢。
但他很懂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慕慕,尝尝这海鲜粥好不好,是特地从平江府运来的新鲜食材,慢火煮出来的,做的时候也没加什么调料,味道清甜又鲜美。”
慕君颉心里继续腹诽,海鲜连盐都不加岂不是很腥,怎么可能味道清甜?
苏琅琛轻轻笑道:“不会腥,你尝尝看。”
慕君颉抬头瞪向苏琅琛,苏琅琛一定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老狐狸,不然怎么他总是能知道他在腹诽什么?
“乖,别胡思乱想了,快喝粥。”
苏琅琛把慕君颉抱坐在自己腿上,用小勺把吹凉的粥喂了一口进去。
慕君颉含在嘴里嚼了嚼,果真鲜鲜甜甜,一点也感觉不到腥味,满意的眯起眼咽了下去。
看着慕君颉吃东西的可爱样子,苏琅琛心里就痒痒的,给小动物喂食什么的果断很有爱。
苏琅琛搂着慕君颉,觉得怀里小身子骨一点重量都没有,得多喂喂。
慕君颉在苏琅琛怀里乖乖的一口一口喝粥,待喂了大半碗,终于抵不住困意,脑袋已经一点一点的了。
好容易一碗粥喝完,整个脑袋都垂了下去。
苏琅琛放下勺子,轻轻摇了摇怀里困的迷迷糊糊的小孩,低声哄:“慕慕,你头发还没干,再等一会儿再睡……”
慕君颉鸵鸟一般避而不听,把脑袋缩的更低,身体完全蜷成一团了。
苏琅琛有些好笑的把慕君颉抱到床上,然后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拨到一侧,一边轻轻的按摩头皮一边用毛巾一点点帮他擦头发。
很明显苏琅琛按摩的很舒服,慕君颉心满意足的无意识的嘟囔一声,翻个身子继续睡了。
苏琅琛看着慕君颉香甜的睡脸,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用内力把他的头发全部烘干,帮他掖好被子。
转眼就入了冬,初冬的清晨干爽而寒冷,熹微的晨光穿过微凉的空气照在人身上,远远看去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吃完早饭没多久,赵昭风又听到慕君颉的声音远远传来。
“木头,木头!”
慕君颉的声音清亮而且充满了纯真的味道,不管什么名字被他念出来,都象是微风从肌肤上划过般舒心。
慕君颉转眼间跑到了赵昭风的面前,这一次手里竟拿着一柄剑,气喘吁吁的说:“木头,这是我赔给你的剑,你看喜不喜欢?”
赵昭风一想起自己被慕君颉弄断的剑就来气,没好气的随便抬头撇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一怔,发现慕君颉手里的剑竟然是用玄铁做的。
慕君颉笑眯眯的:“你以后就用这把剑吧,这把剑可是怎么都不会断的。”
“你从哪弄的玄铁?”
“木头,”
慕君颉笑意盈盈的脸忽然凑过来,眨巴着大眼说:“你喊我一声师哥吧,喊我师哥我就告诉你。”
赵昭风听了,转身就走。
慕君颉拉住他,“不喊就不喊,男子汉大丈夫,那么小气。”
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语气尤为可怜:“我为了帮你打这把剑,千辛万苦的弄来玄铁,还熬夜画图纸,又专门跑去找莫修铸剑,忙活了好多天,大清早拿到剑就给你送来,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这么对我……”
慕君颉毫不余力的发挥演技,越说越委屈,撅着嘴,一双大眼眨眨好似又要哭了起来。
赵昭风明知这小孩都要成精了,眼泪说来就能来,真真假假的根本让人分辨不清,可是他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一看慕君颉要哭,心里就硬不起来了,只能停下脚步。
停了片刻,赵昭风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问:“莫修?江湖上千金难求的铸剑师莫修?他不是退隐了吗,你怎么可能找他去铸剑?”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出去。”
慕君颉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笑着说:“莫老头这两年就隐居在这山下的安怀镇上,他上回跟我打赌打输了,答应不管什么时候我找他铸剑他都帮忙。
下次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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